主导这一切的顾全德,因为个人感情的偏颇,根本看不到顾记佳兄妹的好,却全是他们兄妹的坏。
因为,顾全德早就偏心了。
他之所以没有和任鹤离婚,并不是因为对任鹤有感情,而是因为他还要利用任鹤,将任鹤的价值榨干为止。
他不离婚,别人就会说他重情重义,对发妻感情很深。说他吃水不忘挖井人,一直记得自己是受到发妻一家的提携才发家致富。
他不离婚,任鹤就没法再嫁。这么多年,她只能守着儿女过日子。他顾全德的发妻,决不能再嫁给别人,否则他的脸面在哪里?
而顾全德,却左拥右抱,二房三房且不说了,还有其他的情人。
顾记杰生怕高山月再说出什么话来,道:“陆师妹,这是鄙人的家事,还望陆师妹不明白情况之下,不要被带偏了节奏。”
高山月笑眯眯道:“顾二少,我和我师兄来帮顾先生,不就因为是家事才来帮忙的吗?这么说来,其他的家事也不需要我们帮忙了?那么,算个账吧,算清楚我们就走人。”
你!
顾记杰一张脸黑如锅底,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顾全德已经忍够了,哼道:“陆师妹……”
高山月忽然指着顾全德,“师兄,顾先生身上怎么回事?你快抓!”
一直深沉不语的叶谦伸手一指,一道蓝光闪过之后,复又闭眼不语。
顾记佳惊愕万分地看着保镖们手忙脚乱给顾全德脱衣服,然后就看到白色衣服上一个狰狞恐怖的血色人头。
任鹤也惊呆了,扶着顾记云的手,问高山月:“陆师妹,这,这就是那什么怨魂?”
高山月颔首。
任鹤盯着看了半晌,“真是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顾全德之前暴躁易怒的情绪此时平息了几分,微闭着眼睛不语。
他根本不愿让任鹤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儿,可高山月却不经自己的同意就让叶谦现场捉怨魂,高山月……
留不得了!
高山月笑眯眯看着顾记杰:“顾二少,不如,现在就算账?”
顾记杰哪敢再硬气半分,赔笑道:“陆师妹,你看看我,我又说错话了。还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等凡夫俗子计较。”
顾记佳都看呆了。
从小到大,顾记杰什么时候低过头?
他最是狡猾,永远都是笑脸相迎,却永远不可能认错。
高山月说:“我自然不会和你计较。不过,我刚才的话没说完就被你打断,实在很不爽呢。我还要接着说,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没意见。”
“那好,我就接着说了,说得不对的地方,请顾二少补充啊。毕竟你刚才也说了,大家对那房子的摆设全都忘记了,要原模原样恢复也不急于这几分钟,你说是吗?”
顾记杰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就摁死高山月,现在让她得瑟几分钟就得瑟吧。
态度越发温和:“是,陆师妹请讲。”
顾记杰打定主意,不管高山月说什么都奉承着就对了。反正,顾全德也不可能有因为高山月几句话就对大房改观。
也许,高山月说得越多,顾全德就越反感大房呢。
对,就是这样。
顾记杰脸上带出真心的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