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后背没有支撑点,只能紧紧地抓住秋千绳来稳住自己的身体,察觉到顾悯的意图有些惊慌,央求道:“君恕,你别这样……会摔下来的!”
顾悯倾身过去,势在必行,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怕,就抓着我。”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残红,有阵阵凉意席卷过沈映身上,不过很快,他便无暇顾及,被男人完完全全占据了思想,入侵了理智。
秋千时缓时急,时高时低地晃荡着,架子仿佛不堪重负,持续不断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沈映害怕从秋千上掉下来,一手牢牢抓着秋千绳,一手紧紧攀在男人的肩膀上寻求依靠,却被男人毫不留情地向后推开。
秋千往后倾斜,随后又受重力吸引,摇摆落回原位,沈映重新落入顾悯怀中,身子被撞得剧烈地震了一下,一瞬间神魂俱荡。
方才还说累的顾悯,这下子帮沈映推起秋千来却好像又有了无穷无尽的力气,沈映哀哀地喊了无数次停,可顾悯却置若罔闻,执意将他困在这一方小小的秋千架上,在圆月之下,为这秋夜的花园点缀上无边春光。
沈映无助地仰起头,在露天的花园里,五感变得更加敏锐,周围飞舞的流萤,仿佛一双双好奇窥视他们的眼睛,鼻息之前充斥着来自顾悯身上清幽的檀香味,恍惚间,他好像乘着秋千飞去了天上,那轮洁白无瑕的明月,忽远忽近,像是一伸手便能摘下来似的,天旋地转,飘然若仙……
许久,顾悯才把力气尽失的沈映抱下了秋千架,带回房间清理身子,他把宫人都屏退了出去,亲自帮沈映沐浴。
等到两人都沐浴完了躺回床上,沈映还因为刚才顾悯刚才在秋千架上对他那般胡作非为,羞恼地不想搭理顾悯。
可顾悯非要逗弄他,“皇上今晚荡秋千没玩尽兴?怎么拉着一张脸?”
沈映睁开眼瞪他,“你是不是早就这么打算了,所以才拉我去荡秋千?一肚子花花肠子,没个正经儿。”
顾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秋千本来是搭来给怀容玩的,不过我想皇上童心未泯,兴许也会喜欢,皇上喜欢吗?”
沈映抿着唇,不说话,其实他也是喜欢的,只是有点气顾悯刚才故意捉弄他不放他下来,还有几次故意把他推得那么高,落下来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的魂给撞飞,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沈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忙转过身,严肃地对顾悯说:“你明天一早赶紧让人把那秋千给拆掉!”
“怎么?”顾悯不明所以,拆掉多可惜,他还想和沈映在上面多玩几次呢。
沈映翻了个白眼:“别让怀容看见。”
他想的是,万一秋千被孩子发现了,吵着要玩,一想到他和顾悯曾经在那架秋千上做过什么,沈映就羞臊到不行,觉得没脸再面对孩子了。
顾悯一看沈映这满脸通红的模样便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脸,从善如流地道:“好,明天早上我就让人拆了,重新给怀容搭一个,至于皇上什么时候想玩,我再让人搭就是了。”
沈映冷哼,“明明是你想玩才是吧?”
顾悯沉思了少顷,好像想到了什么很感兴趣的事,忽然眸光变得饶有兴致起来,提议道:“那要不下次换我坐在秋千上试试?”
他坐在秋千上,沈映坐在他身上,这样两个人便可以一起荡秋千了,甚妙甚妙。
沈映对上男人的目光,看透了顾悯那点龌龊心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身上的被子蒙在顾悯脸上,“顾君恕,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除了这些还能不能想点儿别的了?!”
顾悯并不觉得羞愧,拉下被子抱住沈映,坦坦荡荡地道:“家国天下要想,儿女情长也要想,又不冲突。人生在世匆匆数十载,若是不能活得潇洒尽兴,岂不遗憾?”
沈映找不到说辞反驳顾悯,他其实也不抵触顾悯偶尔玩的这些新鲜花样儿,只是他从前也没谈过恋爱,在性这方面经验不多,所以比较保守的,而顾悯玩的这些花招带给他的感觉太过刺激,让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想想,明明他才是一个思想开放的现代人,在性事上竟然还没顾悯一个思想守旧的古代人放得开,都是头一回和人谈恋爱,真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在这方面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天赋还是私下找人补了课,成长速度也太快了。
沈映用手指戳了戳顾悯的肩膀,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这些花招,都是和谁学来的?我记得你以前也不会玩这么多花样啊,到底是谁教坏了你?”
顾悯喉咙里逸出轻笑,“这还要人教?”男人伸手搂住沈映的腰,刻意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道,“在魅惑君心一事上,谁还能及得上我?”
沈映伸出食指挑起顾悯的下巴,含笑认可地道:“说得对,天下唯有摄政王色令朕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