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回复完神秘老者之后,两者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其不出声,陈丰也没办法离开,但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索性他眼珠一转,便仗着胆子,试探性的问了问。
“弟子敢问前辈,可是有事吩咐弟子?但凡前辈所差,弟子必当全力报效。”
“你这狗妖,倒还有几分伶俐。”
“前辈过奖了,但不知前辈所差为何?”
“呵呵,无甚大事,只不过近日来,我园中种花养草的水露有些欠缺,正好烁金木泽密地开启在即,你持那执事腰牌,随门中弟子一同前往,给本座灌两葫芦木泽回来浇花养草就好了。”
神秘老者说完,一挥袍袖,两个巴掌大小的葫芦,便出现在了陈丰面前的地上。
陈丰连忙将其弯腰拾起,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他先前就怀疑过这个老头不是真没事闲的,找人随意闯关,但陈丰没想到,自家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如今只不过身份不同了,不用回去与那个心机深沉的焦安为伴,可该干的事,却是一点没少,反而难度大大的增多了。
陈丰将两个葫芦挂在腰间,正巧看见了自己这身破碎的道袍,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当即连忙拱手言道。
“弟子能为前辈效劳,是弟子的福分,若不是有前辈抬爱,恐如今的弟子,还在斗兽场中哪个泥坑打滚呢!纵然得胜,也要回去日日夜夜受御兽奴印之苦。
本来弟子蒙前辈大恩,万死不敢奢求其他,只是弟子一家的脸面是小,辱没了前辈您的名头,那才真是弟子的大罪过。
此事都怪那些塔中囚徒,没个眼色,不识前辈所赐之物,也怪弟子没本事,顾不得自家体面,方才至此……”
“好了,好了,你这狗妖莫要在本座面前耍贫嘴了。
先前那身道袍不过是门中弟子的寻常衣物,自然经不起你那般折腾。
念你一番苦心,本座就赐你一身披挂,这兰心簪能当靡靡之音,护心神不乱,清风明月甲,可让你在施展风之术法时,事半功倍,夜晚更有强身健体之效,着水火蛛丝靴,凡火凡水再难伤你分毫,金丹之下火系,水系术法,遇你威能减半,逢火可行遁术,入水无需掐诀。”
神秘老者一听自家若是不搭话,这陈丰怕就要说起来个没完,其一是被念叨烦了,二是觉得陈丰言辞也在理,三还是看陈丰顺眼,机灵。
故而其打断了陈丰“哭诉”,挥一挥手,古蓝色玉制发簪,青色软甲罩袍,青蓝色缎锦水裤,黑面白底的马靴,同时出现在了陈丰的身上。
此时节陈丰再看腰牌镜面所像,周身杂毛皆隐藏在软甲罩袍水裤之中,余下露出的乃是清一色的银白,看起来格外有气质,脚下的马靴,按其脚掌形状大小而化,陈丰穿上根本不会因为,变异的狗脚与人脚不同,而感到束缚难受。
最最为陈丰提神增值的,还要属其头顶的玉簪,原本陈丰成妖后,其毛发就比寻常野狗要长要多,好似古人头发一般,如今玉簪将陈丰的头顶狗毛如人发一般挽起,余者铺在后脑,前额留有些许碎发,让他一下子从野狗变成了“人”。
陈丰对着腰牌镜面,整了整自家的锦带,左右晃了晃头,甚是满意自已如今的形象,美中不足的便是他此时还是顶了个狗脑袋,要不然其凭借现在的这份行头,在人间充个将军,也是绰绰有余,到街面随意溜达一圈,说不得便有媒婆上门提亲了。
“小子我……”
陈丰欣赏了片刻后,便将腰牌同葫芦都系在自家的腰间,右手提剑,左手正巧摸了摸腰带,察觉到自家还少了点什么,便立马厚着脸皮,趁热打铁,准备继续向神秘老者进言。
可陈丰的话才刚刚出口,神秘老者却是便出言将其打断了。
“那两个葫芦中,各装有十块中品灵石,权且当作你入烁金木泽前的修炼生计之用。
你且下去,自有人安排住所,好生准备,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密地自开。”
“弟子谢前辈大恩!”
人老精,马老滑,陈丰还未出言,神秘老者已知其意。
既然自家所求之事,神秘老者,都已给解决了,那陈丰当然不会再得寸进尺的赖在这里了。
其一边拱手作揖谢恩,一边倒退着向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光幕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