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慈明白班长是好意,不过眼下她还没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实在不便透露过多信息。
当天夜里,聂慈正在厢房中打坐,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打开阴阳眼,没有感受到丝毫阴气,证明闯进九天观的不速之客是人非鬼。
厢房没有点灯,显得格外昏暗,聂慈飞快走出门,动作灵活的爬到榆树上方,看着三名小青年来到厢房前。
“飞哥,你没弄错吧?聂慈真住在这儿?”
被称作飞哥的青年挠了挠头,笃定道:“我怎么可能搞错?我妹妹是聂慈的同班同学,她曾经来过九天观,说聂慈就住在靠近山崖那一侧的厢房,清早起来还能看到日出,肯定在附近。”
瞥见一长排厢房,微胖青年满脸难色,他试探着问:“我们总不能一间间去找聂慈吧?万一被老道士发现……”
“被发现又如何?一个老道士而已,打不过我们三个。聂慈有胆子得罪仲小姐,就应该想到这样的后果,现在仲家想要教训她,像她这种无权无势的孤女只能乖乖受着,要是还不听话,那就是自寻死路!”
飞哥狞笑出声,他走到第一间厢房前,抬脚踹开门,用手电筒照了一圈,见聂慈没在这里,便继续开下一间房门。
聂慈冷眼看着三名青年胡闹,她两指夹着一枚篆刻着千斤符玉珠,朝为首那名青年掷去。
符箓虽名为千斤,重量却达不到那种程度,好在限制能够限制一名成年男子。
只听飞哥惨叫一声,他趴在冰冷的石砖上,背后压着枚小小的玉珠,让他动也不能动。
微胖青年急忙冲上前,“飞哥,你怎么了?”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根本站不起来。”说话时,飞哥费力挣扎着,他额角迸起青筋,眼底也爬满密密麻麻的血丝,却依旧无法动弹。
另一名高瘦青年面色惨白,他嗓音颤抖,隐隐透着几分嘶哑:“我奶奶曾经说过,九天观的老道士是有真本事的,这座道观中镇压着厉鬼,每当午夜时分,厉鬼便会在道观里游荡,飞哥不会是被脏东西压住了吧?”
高瘦青年越说越害怕,到了后来,他跟同伴对视一眼,拼了命地往外跑,只剩下飞哥自己躺在寒天冻地的庭院中,冻得几欲昏厥。
聂慈从树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飞哥跟前,她蹲下身子,淡声问:“是仲家派你来的?”
飞哥怕鬼,却不怕一个模样生嫩的高中生,他冷哼一声,叫嚣道:“既然知道老子跟仲家有关系,还不快点放开我!”
聂慈唇角微扬,可惜那抹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你知道你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吗?”少女的声线柔婉清冽,但在夜色烘托下,无端透着一股阴冷,让飞哥忍不住发抖。
“是一只厉鬼,它年纪不大,大概两三岁的左右,只看眉眼,和你有七分相似,应该是你的孩子吧?”
飞哥双眼瞪的滚圆,他嘶声道:“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谁让那个孩子不听话,除了哭还是哭,我那天喝多了,一时气急才会把他摔在地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番忏悔,聂慈神情更冷。
她没在飞哥身边看见鬼魂,而是通过相面,发现他有子女早夭之相,并且手上还沾了人命。
虎毒尚且不食子,聂慈没想到他这么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聂慈瞥了眼正在录音的手机,按下暂停键,随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您好,这里是九天观,有名歹徒闯进道观里行凶,他还说自己曾经杀过人。”
眼见着聂慈在报警,飞哥整张脸变得狰狞而扭曲,他厉声叱骂:“聂慈,你以为把我送进警察局里,你就会有好下场了?我告诉你,仲小姐是不会放过你的!”
聂慈垂眸望着飞哥,“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毕竟被厉鬼缠身的人,肯定不得好死,就不必替我操心了。”
话落,聂慈又取出一枚溯因符,直接扔在飞哥身上。
溯因符能追溯因果,让飞哥得到应有的报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凤凰花又开和怎么会这么好笑啊!的营养液~
我今天写得慢是有原因的,我把最后一个世界的大纲做好了(骄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