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到舞台就好了,那的追光灯还能用,正好把光打在秋千的位置。”
没多久,四人站在舞台正前方,他们打开手电筒照了照,没发现肇启和聂慈的身影。
“肇启,你别闹了,快把‘猎物’带出来!”
“靠!你不会一个人吃独食吧?”染了黄头发的青年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耐。
过了足有十分钟,仍没有回应。
微胖青年察觉到不对,他拧了拧眉,低声问:“会不会出事了?那个号码不是肇启的,难道这小子被人控制了?”
“怎么可能?肇家是随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谁敢在这里对肇启动手?我觉得应该是‘猎物’出了问题,肇启自觉无颜面对我们,就没有来大礼堂。”
“不是吧?为了今天这场,我还特地推了一场重要的会,肇启真是太不厚道了!”
四人边抱怨边顺着原路返回,当他们走到礼堂门口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推不开那扇铁门。
“怎么回事?门为什么打不开了?”
“让我试试!还真打不开,难道是被人从外面锁了?”
不知为何,微胖青年心底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用力撞门,想立刻离开这座大礼堂,却无济于事。
余下三人也跟着撞门,但木门早就被结实的铁锁牢牢箍住,就算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任何作用。
四人累的呼哧带喘,瘫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一道滋啦啦的声音突然响起,其中夹杂着女人绝望的呼救声,说不出的尖锐刺耳。
微胖青年脸色白了白,他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你们听见了吗?”
黄发点点头,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大礼堂闹鬼的传闻,整个人抖如筛糠,站都站不起来。
“那个声音好像是于娇的,于娇已经疯了,自然无法重现当天的情景,难道这里真的有鬼?”
“住口!”年纪最大的中年男子沉声呵斥,“我们连人都不怕,为什么要怕鬼?我认为,眼下发生的一切与鬼怪无关,而是活人的恶作剧。”
“活人?”微胖青年明显不太相信。
“是肇启主动联络的我们,可他却没有出现在礼堂,说明这场闹剧就是肇家安排的,肇家父子在把我们当成猴耍!”中年男子言之凿凿,仿佛看见了肇启和肇耀东商议的画面。
几人折返到舞台附近,聂慈躲在幕布后面,听到他们的交谈声,将一道篆刻了寒符的玉珠弹了出去。
寒符只能制冷,功效与冰箱差不多,除了青云子这种抠门的道士,别的道观早就换上了最新的家用电器,也不会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制冷。
寒符恰好落在黄发脚边,他正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肇启的恶作剧,可周遭愈发寒冷的温度却让他如坠冰窟。
现在正值七月,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就算礼堂常年不见天光,内部仍有些闷热,而不会像此刻这般冻得人直发抖。
“好冷,是不是真有鬼?”
黄发不停哆嗦着,他面皮冻成了青紫色,眉毛甚至挂上细细的冰碴儿,诡异的温度将四人吓破了胆,微胖青年甚至还失禁了。
“我想出去!”黄发扯着嗓子哭喊,要是早知道这座礼堂如此恐怖,他说什么也不会过来。
聂慈暗暗估量着时间,等到这些人肢体冻僵以后,她才将准备好的四枚溯因符弹到他们脚下。
溯因符甫一接触四人的身躯,瞬间化为齑粉。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寒符的灵气告罄,黄发等人也觉得舞台的温度回升不少,还没等他们缓过劲来,便听到铁链碰撞的清脆响声。
此时刚好是午夜十二点。
于娇的魂魄出现在舞台正前方。
按理而言,于娇早已失去自己受辱的记忆,可当她看到四人时,那双明澈干净的眼睛陡然染上一层血色,她指甲长度暴涨,猛地冲到微胖青年跟前,与他挨得极近。
微胖青年慢慢睁开眼,恰好对上于娇扭曲狰狞的面庞,他吓得几欲昏厥,喉间却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根本叫不出声。
曾经的他们视于娇为猎物,现在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对调,微胖青年只能无助的跌坐在原地,任由于娇像拖拽牲畜一样,将他带到舞台上。
余下三人想要救下微胖青年,但他们加起来也挡不住于娇,只能眼睁睁看着厉鬼咬住同伴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