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慈,你知道我的孩子是谁的吗?”于娇怯怯问道。
聂慈怔愣片刻,“你没有男朋友?”
就算原身不关注于娇的八卦,但她偶尔也曾听过同学对她的议论,他们说于娇谈了个男朋友,经常在男朋友家过夜,因此才会怀孕。
于娇摇摇头,“我的记忆停留在一个半月以前,那时候暑假刚开始,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不过我很确定,一个半月前我是没有男朋友的。”
聂慈暗暗叹息,她能看出来于娇未曾撒谎。
如果她没有男朋友,那腹中的孩子,有极大的可能是被侵犯后的产物。
瞥见聂慈自言自语的模样,同桌满脸嫌弃,忍不住嘀咕:“你不会被于娇传染,也成了疯子吧?”
于娇恨恨瞪了他一眼,站在同桌身后哈气。
同桌只觉得阴风阵阵,他打了个哆嗦,赶忙走到水房接了杯热水。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聂慈没有急着回到九天观,给师父发了条短信,便和于娇一起,一寸一寸在校内搜索。
高三大概在九点钟放学,天已经黑透了,操场上的路灯明明灭灭,偶尔还会发出滋滋的响声。
于娇的身形几近透明,但她身上那股血腥气却变得愈发浓重。
聂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仔细感受周遭阴气的变化,当她们来到废弃破旧的礼堂前时,于娇口中发出尖利的啸声,她指甲长度暴增,变成刺目的殷红。
好在于娇还保留着理智,没有攻击聂慈。
“我们进去看看。”
随城二中的大礼堂废弃的时间远超过十年,聂慈记得学校教工曾经提过一回,说有个女学生在礼堂割腕了,她坐在舞台中央的秋千上,从躯体里涌出的鲜血浸没了地毯,将整个舞台染成一片猩红。
即使女生家长将尸首带走了,二中内部依旧流传开一种说法——
那名学姐一直留在礼堂中,每天夜里,她都会晃着秋千,用那双不见瞳仁,只剩眼白的眸子注视着你。
刚才在学校其他角落走动时,聂慈看见了不少孤魂野鬼,但这座礼堂附近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过分。
只听吱嘎一声,聂慈推开礼堂厚重的木门,过分幽深的走廊如同巨兽大张的口,不见一丝光亮。
“我的魂魄就是被这座礼堂困住了吗?”于娇低声问。
聂慈点了点头,手里捏着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箓,这是老道士留给她防身的手段,能暂时性抵御厉鬼的攻击。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学姐应该成为了礼堂的地缚灵,而你曾经进入过这座礼堂,虽然身体能够离开,但魂魄却困在了学校。”
“可是地缚灵没有攻击我,我只是失去了一段记忆。”于娇有些不解。
聂慈缓步往前走,语气平静道:“这一点还需要那只地缚灵才能给出答案。”
礼堂的走廊里铺着厚实的地毯,两人的脚步深陷于地毯中,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忽然间,聂慈耳畔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一股浓到刺鼻的血腥味涌入鼻间,礼堂后方的追光灯陡然亮起,映出秋千上的那道身影。
虚影穿着正红色的连衣裙,面色惨白,她猛地冲到聂慈跟前,却被那道符箓的金光灼伤。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里?”学姐的嗓音沙哑而又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聂慈掌心渗出一层薄汗,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于娇的魂魄囚禁在学校里?”
学姐的眼神落在于娇身上,倏忽笑出声来。
“你确定是我囚禁了她?而不是她自愿留下的吗?”
于娇身上的阴气远比不过成为地缚灵的学姐,她肩膀微微颤抖,强自反驳:“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想不开留在礼堂?”
学姐眨了眨眼,除了身体略有些透明以外,她的外表与正常人没有多大差别,甚至连指甲都是平滑整洁的。
“一个半月以前,你曾经来到过这座大礼堂,而后你又在两周前,亲手把一件东西交给我保管,难道都忘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应该不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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