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百计的玻璃片直勾勾对住哨兵, 哨兵下意识生出了一丝怯意,他脚下往后挪动了一步, 停滞了半秒时间, 随后猛地转身,上半身往前倾,就开始加速奔跑, 然而他在他踏出去第二部 时,背部被玻璃刃刺中,整个背脊被插成了筛子,强大的冲击力,以及瞬间扩散到全身的剧痛, 让哨兵身躯朝着前方趔趄两步。玻璃刃锋利无比,直接刺穿了哨兵的心脏。一些甚至于完全没进哨兵的身体。
嘭!哨兵强悍的身体扑到在地, 鲜血从他身下往外面扩散。哨兵两手抓着地面, 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将自己身体抜离地面。
头颅撑起来一点,下一刻重重砸下去,砸在自己体内涌出来的鲜血里, 哨兵瞳孔爆裂,眼珠子几乎脫出来, 光彩从里面缓慢退开。
很快, 整个走廊归于平静,地上横着三个哨兵身体,唯一站着的一名向导, 同一天时间,第二次使用共鸣炸弹,精神力耗用达到i极限,他摇晃着身体,往墙壁边靠。
手掌撑着壁面,脑袋低垂着,眼帘半落,视线定在两脚下灰色的地板。
咔哒声响,似乎是手机拍照声,接踵而至的是另一个道如铁锤一样捣在心口上的脚步声。
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以及来的这个哨兵的信息素味道。
许从一依旧耷拉着头,没有转头去看哨兵,从这股逼压的气势中可以猜到的,来的人是一直在暗处看戏的人。
咔咔两声响,骨骼碎裂的声音,这意外的两声,震地许从一抬起头。
厍钧一只脚还落在一名哨兵脖子上,另外一名被敲晕的哨兵,脑袋和身体呈现一种扭曲的姿势,仔细去看,可以看得出来,哨兵的脖子往下凹陷,颈骨已然被厍钧给踩断了。
许从一愕然地嘴巴微微张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厍钧步向寸头的哨兵,弓背弯腰下去,两手握着哨兵脑袋,在咔嚓声音中,轻而易举就扭断了哨兵的脖子。
十秒钟时间不到,厍钧将三名哨兵的生命给当场了结。
一口冷气顿在喉咙处,厍钧神色平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这些死去的哨兵,在他眼里,似乎不过是路边可以随意践踏的草芥,他目光挪移开,定格在站在五米距离远的向导身上。
真的很让他意外,想不到许从一会来一招借刀杀人,引诱利用哨兵,达到他自己逃脱的目的。这场追逐游戏,的确是由他开始的,但游戏参与者,却是充分地利用着自己所有的优势。
不愧他看中的人,比塔里那些软柿子可爱多了。
厍钧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许从一面前,他俯低头,鼻尖几乎同许从一鼻翼碰触到,就差那么一点,却是没有完全挨上。
“加起来,你一共害死四个哨兵了,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有什么特别感想?”厍钧说话间吐出的热气喷到许从一脸上,他头往后面扬,拉开同厍钧的距离。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阱掌心。精神力的高度消耗,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依靠尖锐的痛觉,让自己暂时还能保持站立的姿态。
许从一嘴角绷得死紧。
“我来猜猜看,知道你向导身份的人……”厍钧眉头上扬了一点角度,他勾了一边唇角,“暂时只有我,对不对?”
“厍言她,应该被你完全瞒在谷里。你说,要是她知道你是向导,会怎么样?”
后面这句话,明显让许从一有了反应,他眼睛发狠地瞪着厍钧,干涸的嘴唇微启:“你想做什么?”
厍钧被许从一这话给逗笑了:“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看起来你好像没有这个觉悟。”
许从一瞪圆了眼,像头被激怒的麋鹿,眼里水光潋滟。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瞪人时是什么样子,若是自己看到了,恐怕不会再这样做,根本没有多少威慑力可言,只会激发出某种隐秘的**,想让他眼眶里的泪水,最好能落出来。
“你和厍言不一样,你拥有的向导之力,注定了你和厍言不是一类人。你以为你瞒得了多久,除非你不出门,不然总会遇到那些见到你就失控的哨兵。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总有一次会栽。”意外的,厍钧的话多了起来。
男人话里的意思,许从一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不能主动对厍言放手,他曾经对她承诺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手。
“20,涨了10,看起来也不是很难。”系统向许从一报数。
不难吗?许从一望着厍钧的眼睛,男人眼眸深沉,从里面他可看不到一丝好感,有的只是一种对小猫小狗的逗挵而已。在男人眼里,他就是一个逗趣的玩物。随他揉捏。
“你故意让我来诱饵,杀这些哨兵,你不和他们一伙?”厍钧的身份没向许从一透露过分毫,他自然而然以为他属于塔里,按照眼下发生的事件,男人十有**不是塔里的,而是其他组织。
许从一在故意错开话题,那个问题的答案,厍钧不是非得要知道,不管许从一这里怎么想,结果只有一个,他说认定的那个。
“猜得很对,那么再猜一猜,我是想杀他们四个,还是他们中间的某个?”大厦里已经没有人,前面走的三名哨兵在赶回‘塔’的汽车上,丝毫不清楚,其他四名同伴,都已经死亡。
“他的目标是你第一个杀的哨兵。”系统给了答案。
但许从一不可能这样说,以他说了解到的方面,不管怎么推断,都推断不出具体人物来。于是他默声无语。
“猜不到,还是不猜?”厍钧步步紧逼。
许从一在厍钧手臂就要落在他肩膀上是,及时拦住,他反手握着厍钧手腕。
看起来还强韧,其实早就强弩之末。
“厍钧,你真是个渣滓。”许从一一字一顿地道。
新奇的体验,还是首次被人这样面对面地骂,倒是没觉得生气,许从一的所以行为,在厍钧这里有幼兽一样,算是小打小闹,他设计了他,让他险些丧命,他骂他一句,解解恨,当然是可以的。
“跑了半天,一定很累了,我抱你下楼。”说着厍钧就弯腰下去,手穿过许从一脚腕,要将他打横抱起来。
许从一惊了一大跳,慌不择路地急往旁边躲。
不过下半身好像慢了上半身一步,脑袋里忽然一昏,世界霎时变得模糊不清,他身躯直直往墙壁上栽。
意料中的痛感没来,身体坠落了一点距离,随后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两脚蓦地离地,骇得许从一险些叫出声来。
腰间和腿弯出都箍着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男人外面看起来俊美,身体骨骼却是坚实紧致。隔着薄薄的衣衫,都几乎可以感知到他肌肉的线条和弧度。
许从一还在晃神中,等到被男人搂着走到电梯口时,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是窝在哪里,他慌乱不安地激烈挣扎,腰肢被人重掐了一下,最后残存的那点力气,都一并消失,整个身躰軟了下去。
二十多分钟前,电梯还停运中,这会又可以用了,许从一看着屏幕上亮着的数字,没有人上来,同样没有谁下去,数字停在17,厍钧摁了向下键后,电梯门悄无声息往两边洞开。
走出大厦,步下台阶,这里地势不偏,但这会没有一辆车经过,厍钧抱着许从一,在路边站了几秒,随后忽然加速跑了起来,耳边风声呜呜刮着,夜里风凉,吹得许从一直缩脖子。
风声乍停,两人从灰暗的大厦前,来到了车水马龙的正街上。
不时有载着乘客的出租车驶过去,右边几米开外,有行人在等着过马路,长条的路灯,灯光明亮,照着方圆十几米距离,行人们有的注意到那个在街边等车的男人,他个子相当高,起码一米九以上,一头墨色长发,用一根黑绳随意绑在身后,姿容俊朗帅气,长发并没有将他衬托出一份的女气,反而使他有着一种来自骨子里的优雅,像贵族般。
他怀里打横抱着一个人,看外在——青年脸偏向里侧,完全不需要去质疑,抱着的是个同性。
人们开始纷纷发散思维,猜想两人什么关系,大多数认为,肯定是情侣。也有的觉得两人或许是朋友,也可能是完全不认识的人,被菢的人兴许生病昏倒了,男人出于善心,决定送他去医院。
严格意义上来,只有其中一点半对。
昏倒是昏倒,但现在人很清醒,还有,许从一和厍钧不是情侣,更不是朋友,也不是不认识的人。认识,但关系无法对外人道。
一辆空出租过来,主动停在厍钧面前。
一被男人放下,许从一就拉开车门往里面钻,直钻到身体几乎贴着对面车门,厍钧跟着低头进去,随手关上车门。
给司机报的地点是他当下的住处,厍钧转目看了眼里侧的许从一,青年对自己的身份,好像认识得不太清。他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让他看清自己的位置。
下了车后,许从一站在人形道前,时间接近十一点,这里不算是闹市区,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都少之又少,一排低矮的路灯延伸向远方道路,树影投映到石地上,被拉得斜长。
男人往前面斜坡上走,后面的人未跟上,也不在意,像是就那样把人给仍在那里一般。
只是许从一了解,若是他有任何的异动,恐怕都会引起来人的警觉。他视线越过厍钧头顶,往正前方看,一排石柱搭砌起来的泗门高高矗立。内里光线暗淡,路灯都被掩映在密林下,甚至于看不到里面任何一栋建筑物。
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静默了十秒钟时间不到,许从一动身跟上快走到入口处的男人。男人踏上台阶,在最高的地方停下脚,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越来越近,就在自己身后,他转头,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着下方的许从一。
厍钧眼眸机械一样冰冷、不带任何感**彩,许从一在同他四目相对中,一股潜在的危机感冒了起来。他有种想立马掉头逃走的冲動,不过及时截断了这个冲動。
贸然行事,彼此力量等级差别太大,结果只能是自己一败涂地。他不会再给人看戏的机会。
进了石柱门,两人直走,然后转右,转左,再转右。
进了一个单元楼,电梯叮一声抵达一楼,门缓慢打开。厍钧走到电梯里,转身间视线轻飘飘落在电梯外的许从一身上,两人一时间谁都没动,空气忽然间变得一沉,电梯门自发合上,在快要完全关上时,忽地一顿,往两边缝隙里退。
许从一走进电梯,电梯门一关上,轻微晃动中往上面上升,许从一眼前又黑了一下,他撑着电梯壁,闭紧眼,慢慢呼吸缓和着。
电梯很快抵达楼层,后腰横过来一只手臂,揽着许从一,半扶半搂,将他带了出去。
立在玄关处,身后半米远就是关闭的铁门,只要动手拧一下门把,就能立刻离开。
狭短的过道里,上方圆形顶灯发出暖白的光,现在算是什么情况?
他一声不吭,就跟着厍钧到了他的家里,一路丝毫没有反抗,他心里很清楚,反抗或者不反抗,都是这个结果。主动和被动相比,自己总会少受一点伤。
说到底,还是自己軟弱。
厍钧在客厅里,拿了杯子到饮水机下接水喝,这是间套二的房子,屋里摆放简单,看起来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存在。不过所有家具物品都相当有质感,款式特别,想必价格不菲。
男人端着杯冷水就往喉咙里灌,修长的脖子上喉骨上下滚动。
看到这画面,立刻激起了许从一某个不好的回忆。
而现在,恐怕是那个回忆的延伸,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来这里能做什么,一个哨兵,一个向导,两个都还没有结合。
他有把柄在男人手里,要么他死,要么男人死,或者两人一块死,不然这样畸形扭曲的关系会一直存在下去。许从一唯一的希望,就是厍钧不要将这一切告诉厍言。
他真的别无所求。
“浴室在那边,洗干净,我不想自己的人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厍钧拿着水杯走到长沙发中间坐下,视线右转,启唇说道。
许从一从玄关处往里走,站在客厅和过道的交界处:“别告诉厍言。”
厍钧指腹轻轻摩挲杯壁,状似不懂地问:“别告诉她什么?”
“我是向导,还有我和你……”
厍钧替许从一说完后面的话:“是床伴关系。”
许从一面色一冷。
“你莫非不知道,哨兵和向导的身体结合,同时也是灵魂层面的交融,你上了我的床,就不能和厍言在一起。”
“……我可以付钱,帮你找其他的人来,不一定非得要我。”许从一还想做最后的一点挣扎。
厍钧将杯子放前面茶几上,他惯来不和人商量,一旦决定了,不管是谁,都得照他的办,他对许从一,可以算是特别优待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能得寸进尺。
从沙发上起身,厍钧一步步走向许从一,脚每落一下,都似踩在许从一心上,先前的危机感此时忽然扩大,笼罩着他全身。许从一被无声但眼瞳无比侵略地人给震地往身后倒退。
脚后跟抵上门板,手暗里抬起,去拉门把,嘭,耳边一声炸响,男人右臂撑在他耳侧,带来一股疾风,吹拂起许从一耳边几缕碎发。
“记住了,我的话从来都不是和你商量,你只需要照着它的意思去做,就行了。知道吗?”厍钧的面色淡漠依旧,但声音里夹着寒冰般,冻得许从一脚底发寒。
白鸽停在正对面半开的窗栏上,黑豹趴在沙发边,神态似是很悠闲。
在浴室里,拧开花洒,开始是一段冷水,等到水温变热,脫了周身衣服的许从一赤身站到了蓬头下,淅沥沥的热水从头顶倾泻下来,打在脸上身上。他仰头闭上眼,任由热水直扑面颊,呼吸了几口气,转开脸,抹掉面上的水渍。
“言情线那边还有两点,难道你准备就这样放弃了?”系统幽幽出声,接下来会发生,一目了然,只是**线的这个攻略目标,感情缺失严重,想要数值增长到100,怕是要有一段路好走的。
浴室里一面墙壁上镶嵌了玻璃镜,随着热气的逐渐蒸发,玻璃镜上蒙了一层白雾。
许从一伸手过去,玩心大气一般,用手指在玻璃镜上胡乱画着。
白雾变得支离破碎。
“放弃?不不不,你不是说女主是ss级向导吗?我还等着她彻底觉醒。”那个时候的女主,应该是她表哥厍钧的对手了,不知道那个时候会是什么状况,许从一想想都觉得特别值得期待。
能够感知到许从一愉悦的心情,系统觉得需要提醒一下他。
“你还是想想怎么把今晚度过去吧,这人二十多年都没碰过一个人,遇上你,渤起障碍自己就好了。小心他折腾你一晚上。”
许从一眯着眼,热气密布在整间浴室中,视野中的景物变得模糊不清。
于无声中,弯了弯唇角,作为感官欢愉至上的人,性愛确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方式。
似乎这些**线的另一方,那方面好像都挺好,器大不说,活也不错。起码在过程中,他肯定是爽到了。不过就是还得演,不能真表现出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终点,结束时还能不能回到原来最初的那个世界,他这一身的演技,要是不投身娱乐圈,还真是浪费了。
关掉花洒,许从一从铁架上取了条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赤足踩着冰凉的地,准备去拿睡衣,手伸到挂钩上,看发现那里空无一物,恍然才记得这里是厍钧的地方。
脏衣服放在衣篓里,上面的衣服被溅出的水打湿了过半,穿上身,必然不会太舒服。在许从一犹豫着要不要叫外面的人给他拿套衣服时,浴室门从外面推开了。
雾气没有完全散开,模糊中一个黑色的声音静立在那里,许从一手里还拿着浴巾,男人侵略性太过强势,许从一下意识就将浴巾挡在身前。
许从一没拿睡衣,厍钧知道,不过没提醒他。反正都会脫下来,穿和不穿,没有区别。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厍钧垂目,看着撑起一个雏形的地方,它倒是比他还急切,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激動过,所以兴奋得特别快。
时间并不久,但忽然的,厍钧觉得有点等不下去,当水声停歇后,浴室的人没有马上出来,而是陷入一片沉寂中。
他想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发现没有睡衣,不敢赤身出来,因而正手足无措,还是想就这么一直拖下去。
脸上神色肯定不会多好,水墨画般的眉头一定紧紧拧着。
推开门,雾气扑面而来,朦胧中一个析长**的身体侧对着他,快速扫了一眼,就将青年整个身体都纳入视线中。皮肤莹白细润,腰肢瘦弱,似乎能看到一两根微突的肋骨,两蹆修长笔直,屁股圆翘饱满,黑发被悉数打湿,大概只简单擦了几下,发尾出还在淌着滴滴透明的水珠。此处!!省略五千多字请转微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