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那巍峨的城墙高高耸立在成都平原之上,益州北部的战争并没有对成都有太多的影响,城门仍旧每日按时开启与关闭,便是那守城门的卫兵虽然比之平时增加了数倍,可是那些士卒也一如往常一般懒洋洋拿着武器吹牛打屁。
“那是什么?”一位站在城门楼上的士兵突然指着远方喊了起来,惊动了那正在城墙上巡视的武官,那武官走到了城墙跟前,眺目而望,看到的是滚滚烟尘,不知为何,他撑着那城墙的手似乎也有些震颤了起来,武官不由得脸色微变,干脆趴到了墙城的地砖上仔细地听了一番,脸色渐渐地白了起来。这不可能,整个益州,绝对不会有超过三千的骑兵,而他听到的声音,让他犹如让人拿针扎了屁股一般弹跳了起来:“敲警钟,关城门,骑兵,过万的骑兵!”武官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听到了武官的嘶喊声,那些士卒先是愕然,旋及骚动了起来,驱赶着城门处的百姓,甚至用手中的武器拍打着那些百姓离开城门,上边的士卒也在奋力地绞动着巨索,将那吊桥缓缓地抬离了护城河。
当看清了那越来越近的大队骑兵的旗帜之后,那城守武官的脸色白若纸张:“快,快去禀报州牧,那是刘备的大军!天哪,难道雒城的三万大军就这么完了?”
不到一刻钟,刘备统率的一五万前精骑的前锋已然奔至了成都城下,却没有对那些被关闭的城门阻隔在城外哭喊逃散的百姓动手,只是绕着成都城跑了一圈之后,在北门停了下来,虽然身心皆疲但精神甚佳的刘备不由得弯起了嘴角,放松了缰绳,任那胯下的马随意地蹬踏着地面。
“看样子,这些人连咱们从哪儿冒出来的都不清楚。”边上的马超脸上满是嘲讽之声。刘备看着那成都城城墙上慌张的士卒,手中的马鞭晃了晃之后,回头向马超笑道:“是啊,看看那些蜀中士卒,军心已乱,成都不堪一战尔。呵呵……”
边上的庞德纵马上前:“主公,咱们现在就扎营吗?”
刘备本欲点头,抬眼看到正打马追来的徐庶,不由得笑了起来:“元直,你看怎么办?现在我大军已至,刘璋再无胜机了。是不是就此扎营,说降于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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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想了想,摇了摇头:“主公不急,庶以为,我大军初至,却只携带了三日粮草,若是那刘璋意志坚决,在此耗上数月也是有可能,所以,庶以为,当照法孝直的建议,趁刘璋及蜀中诸臣未回过神来之前,分兵速取广都。夺下了广都,凭着广都城中的大量粮草,我大军便无后顾之忧,战还是不战,也就不怕他刘璋狗急跳墙了。”
刘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身边诸将,目光落在了庞德的身上。“令明,我拔与汝五千精兵,两个时辰之后,立即向南出发,三天之内,给我把广都拿下。”
庞德不由得大喜抱拳应声道:“主公放心,三日之内,必能取下广都。”
“嗯,令明,能让那广都令降了最好,少伤一些百姓,于我日后治益州有益。”刘备望着庞德又叮嘱道。庞德点了点头:“末将明白,据孝直军师的情报,那广都城墙不固,城内更是不到千人,那位广都令若是识趣,末将当会以礼待之。”
且不说城外如何,如今,面无人色,坐在主榻之上的刘璋此刻的表情真可以用面无人色来形容,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那前来禀报紧急军情的军士,又似乎在发呆。张松轻轻地咳了咳:“主公,主公?”
“没事,我没事,你方才说什么?”刘璋这才醒悟了过来,望着那名军士又复问道。“启禀州牧,城外出现了过万骑兵,打着的是刘备的旗号。”那位军士战战兢兢地答道。呛啷一声,刘璋陡然站了起来,手中把玩着的一根玉如意落在了地板上,碎成了几截。
“这不可能,昨日循儿的信使方至成都,说雒城下的刘备大军正在制造攻城只听器械,怎么可能一日便破雒城而至成都?”刘璋可谓是震惊得有些难以复加,殿中的诸人也都是侧目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