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一封信,是从荆州来的。”一位侍者走到了曹丕的身边,向曹丕恭敬地递上了一封信。“荆州?”曹丕不由得微微一愣,待将那信拿到手中之中,面容方露出了喜色:“原来竟然是他的来信。呵呵……可惜了。”
“大公子何以如此,一面欣喜一面又言可惜?”边上,一位头发斑白的中年人向曹丕笑言道。这位,乃是曹丕的心腹吴质。这位兄台才学通博,甚得曹操父子的常识,而且为人圆滑,左右逢缘,既是曹植的文友,又是曹丕的挚友,而今,他却已然私下投靠了曹丕,为其心腹谋士。
曹丕笑着向那吴质道:“莫非季重忘了让你连赞了三个好字、大振我邺城文坛的那位少年不成?”
吴质先是一愣,旋及一惊:“莫非公子是说,这是那位陈奉孝给公子的信?”曹丕点了点头:“然也。当时,丕与奉孝以文会友,甚是酣畅之极,奈何阿父……呵呵,奉孝走得实在匆匆,丕就连相送,亦无机会,倒是没有想到,过了小半年,他倒还不曾忘记丕这个文友。”
曹丕笑了笑之后,目光落到了信纸上,不由得轻咦了一声,越看下去,目光越加的凝重,凝重之中,又多了些许惊诧与喜悦,到了最后,曹丕不由得大笑起来。看得旁边的吴质一脸莫明其妙。“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你看看奉孝的来信。”曹丕将那信交给吴质之后,欣喜地在厅堂里负手疾行,嘴里边仍旧在那嘀咕:“好!好一个奉孝,好一个陈奉孝,终是未曾忘记丕这个旧友,更是没有忘记昔日之诺。”
而那边,吴质到信纸上的内容之后,不由得一愣,眼中闪过一道明悟,旋及,便是狂喜之色:“奇士,真奇士也。”
“是啊,丕早知此人才智高绝,国之高士,只可惜,阿父他……”曹丕不由得跺了跺脚,十分惋惜地道。吴质平静了一番心情之后,方向曹丕言道:“公子何不再次招揽于他?”
曹丕望了吴质一眼:“非是丕不愿意,而是奉孝之心,太过高远,丕若是……”曹丕话只说了半截便没有再说下去,而吴质已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旋及向曹丕笑道:“公子,既然陈奉孝为您支了这一招绝妙好棋,您也该做些准备才是,以免到时,让旁人抢得先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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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吴质之言,曹丕心中一凛,点了点头:“季重之言甚善,唔,汝观那司马仲达如何?”
吴质眉头一挑:“司马仲达之才,倍于质,若是公子能纳其于门下,当为大善。加之司马氏中原之望族,有其在中筹谋,大事当可定矣。”
“嗯,对了,季重,到时,还望汝多与荆州使节韩嵩等人多多结交,韩嵩等人,身负盛名,若是能留于邺城,相助于丕,当有事半功倍之效。”曹丕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了头来,向那吴质低声吩咐道。“公子有命,质当尽力。”
五日之后,荆州的使节终于从襄阳出发,渡了汉水,过了樊城之后,直往那邺城而去。而就在三天之前,韩嵩的夫人携着儿子与儿媳,回娘家省亲去也,至始至终,没有再回到荆州。
而荆州使臣,皆被曹操留于朝中任职,这让刘琦十分的恼怒,为此还当着诸臣的面发了好几回牢骚,倒是那刘备,显得相当的大度,劝慰刘琦不需为此事着恼,而且待那曹操派出使臣来接宋忠等人的家人之时,并未作出丝毫的为难。
而在有心人的鼓动之下,在荆州流传出了韩嵩等人卖主求荣,而刘备却以仁义报之,嗯,又赚了一回好名声,荆州的人望,逐渐地向刘备归拢,加之蒯越的刻意低调之下,荆州的军政之事,几乎皆为刘备所掌,而作为交换,刘备表蒯越为荆州军师将军,借机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