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姐夫这话,看到大姐的表现。陈祗乐的险些想去找把鸡毛扇子来摆酷,自己太神算了。“哎呀大姐,您不是一向提倡以德服人来着,怎么今个拿孩子撒气。”
大姐正恼着,听到了自家阿弟在边上说着风凉气,气不打一出来,回头冲陈祗立了眼角:“臭小子,你是不是也想挨揍!”雌虎羞怒之下,必然会露出爪牙,这是一个至理名言,当然,是陈祗在与大姐绣娘长时间的接触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当然,这个经验未免也太伤痕累累了点。“得,当我没说,大姐虎威一发,小弟甘拜下风矣。”陈祗很是厚颜无耻地道,大姐绣娘白了一眼陈祗,总着干嚎的王哲板起了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再哭,惹急了阿母,再尝你两巴掌,现在你吃不吃?”
“吃,阿母,哲儿想吃东西了。”脸上还挂着泪花儿的倒霉孩子终于认识到,暴力抗法那一套在大姐的跟前是行不通的,惹急了阿母,天底下没有人能从阿母的手里把他给救出来,正坐在那用担忧的目光冲这边看的阿父也不成。
陈祗在这边直乐,还一面哼哼叽叽:“小样,看你还……姐夫,小弟也是为了侄儿好。”回过了头来,看到姐夫哥王累一脸古怪地瞅着自个,陈祗赶紧辩白道。
“唉,你们姐弟俩啊,什么时候才能让姐夫我少头痛一些。”王累不由得苦笑道。
※※※
用了午膳之后的陈祗打着饱呃,正在府中溜跶,孟管家跟在身边后,不停地向陈祗报告着这个月府里的收入与支出,还有关于陈府内部的事务。“嗯嗯,孟叔,祗倒是有句话想跟你说说,家中的事务,由你看着办便是,不需来问我。莫非孟叔还怕祗信你不过?呵呵……”
孟管家听了陈祗之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公子说的是,不过,府里的闲杂小事,老朽可以斟酌着看,但有些事情,还是公子您拿主意甚好。”
陈祗停下了脚步,略略顿一顿,看着孟管家道:“孟叔,你想必也知道,再过月余,祗可能就要离开江阳,往中原求学游历一番,孟叔您是府里的老人,更是我与阿父最信任之人,到时,还望你能担起府中的担子。”
“公子您真要去那纷乱之地?”孟管家颇有些急切地道:“公子,非是老朽胡言,如今中原暂安,可毕竟拥兵自重者数不胜数,战乱仍旧频频,公子您还需多多思量才是。”
“孟叔,祗知道你担心,不过,我意已定,再说了,我阿父年少之时,便遵循我祖父之令,游历荆、益之地,阿父亡故之时,虽未曾言让祗如此,然,祗也想见识一下天下英雄,看看谁才是那日后天下之主,也好早日为我陈氏一门盘算,这一趟,我也是不得不为啊……”陈祗摆了摆头苦笑道。是的,既为穿越人士,总不能成天如同当世之人一般偏安一隅,随波逐流,来了,就应该要努力地比别人活得更好,作出一些应有的贡献,也不枉重活世上一遭。
听了陈祗此言,孟管家也不禁默然,不过,眼里边仍旧充满了担忧:“老朽自知说不过公子,不过,还是希望公子往中原去时,多带一些人手,一来以防宵小贼寇,二来,公子身边多些人,做起事来,也方便一些。”
“多谢孟叔提醒,祗谨记于心,凡事定会小心,我游学的时间少则一年,长则三载,学成之日,便是我回府之期。”陈祗深深地点了点头,这位少数民族长者,在陈府呆了二十年的孟柯,已经把他的动力与希望都倾注到了陈府的管家事业当中,所有的谋算,可以说,都是为了陈府,看来家天下之说,在这个年代,不仅仅是用嘴说的,而是无数人用行动来实践与证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