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广美经过了半个多月的特训,其在徒手格斗方面的进步,确实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今天,陈府的家将代表,经过了陈祗长达半月秘密特训的孟广美终于又出现在了校场边上。
说实话,甘宁的刀法,并不能让人有赏心悦目之感,虽然看似沉闷古拙,却反而让人有一种杀意浸骨之感,至少陈祗就有这种感觉。看样子,这年头的武技,确实不像后世的所谓武术比赛一般讲究的是美观,要的,是能致敌于死命。
耍完了一趟刀法,活动开了手脚的甘宁甘兴霸正缓缓地收势,那一门脑门的鸟毛在阳光下更加的耀眼,这些天来,甘宁可是听到了不少关于陈祗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教授孟广美拳术的小道消息,不过,甘宁从来没把这当作一回事。
废话,打小就调皮捣蛋,偷鸡摸狗无所不为的甘宁可不是吓大的,论起人命来,手里边怕也是拽着了好几十条,不仅仅跟巴郡一带的地痞流氓掐过架,更与在大江横行的水贼生死鏖战过,可谓是活到这么大,从无败绩,难道还会害怕一个小屁孩不成?
再说了,他甘某人常常到江阳陈府里边混吃混喝,对这位陈府公子是什么货色甘宁自认清楚得很,若是说陈祗在书法上和学问上有一定的造诣,又或者是他在医术上有着非人的能力,这些甘宁或许会信,可要是说这位公子哥能教授出打败自己的拳法,甘宁就算是拔光脑袋上的鸟毛,扯光屁股后的铃铛也绝对不会相信。
不过,既然这位陈祗有心思要找场子,自己要是不陪着大伙玩玩,也太对不起成天吃饱了就没事干的自个。甘宁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站到了这里,想看看陈祗倒底拿出来的是什么样的赌资。
不过,当陈祗从孟管家的手里接过了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笑吟吟地走到了甘宁的跟前,拔开了瓶塞之后,甘宁的五感和心神全都落到了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葫芦之上。
只闻其香,甘宁就觉得自己的喉咙在发痒,因为那股子酒香,远不远像往日一般幽淡,反倒浓烈得如此一把刀子,在猛力地搓着他的嗅觉。
看到甘宁如此表情,陈祗的嘴角轻微地扯了扯,嗯,他知道,这位三国名将甘宁,已经上钩了。“这就是小弟的赌资。”陈祗嘿嘿一笑,递上了前去,甘宁下意识地一把就将葫芦抓了过去,掂了掂,那表情,似乎嫌这酒的份量实在是太少了些。
“兴霸兄长,这酒甚烈,这么一小瓶酒的珍贵,可比得上十坛子陈府的普通佳酿,您若是胜了广美,每天都能在我陈府饮到这种美酒,可若是您输了,嘿嘿嘿……”陈祗很是猥琐的挑了挑眉头。
“且慢,等为兄看看这酒味道如何。”无酒不欢的甘宁肚子里边早就馋虫狂跳了,听到了陈祗如此夸张的形容之后,口水差点都要滴出来了,哪里还忍耐得住,说完这话,昂首仰脖,葫芦之中的酒就往他的嘴里倾去,结果……刚刚摆好姿势,第一口酒刚刚从葫芦里倾入了嘴里,甘宁像是让人拿枪药丢进了嘴里边一般,赶紧停止将酒灌入喉中,紧紧地闭上了嘴,脸涨得通红,额角与颈项的青筋直冒,两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差点鼓了出来。好好的帅哥形象,硬是让甘宁给憋的快跟缺碘引起的甲亢患者一般。
虽然甘宁已经在极力地控制了,但是,离得稍近的围观人士谁都看得到甘宁的这副诡异神情,乎闹不明白这位能一口气喝完一坛子美酒的甘宁为什么会像是喝了毒药一般如此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