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别。”楚天煦察觉到初欢几人已经回到弥虚空间,连忙赶来,入目便是冥九幽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他连忙挡在地上之人的身前,接道:“别冲动。”
“你唤我什么?”冥九幽依然垂眸盯着地上之人,但清澈的声音从喉咙发出,语调微扬。
楚天煦没有回答他的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地上之人,白衣血迹斑斑,好似绽放的彼岸花一般晃人眼睛。
明眼人都能看出初欢待玉琉璃与别人不同,不然怎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别人疗伤。不论那女娃娃将此人当成朋友,还是心悦之人,都绝不会允许他出事。
故而,他劝解道:“冥九幽,你最好别动他,不然那女娃娃醒了,会跟你拼命的。”
冥九幽冷笑一声,抬眸看向楚天煦,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呵…本尊偏要杀他,又当如何?”
话音落下,黑色的雾气从他身上散出,原本的白衣赤脚,瞬间被蒙上一层黑纱。
楚天煦见到这一幕,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劝解的话一个劲的往外吐:“明明是你自己跟人家契约,现在不过受点小伤,你就要杀人,你也太不讲理了。”
而后,话锋一转,声音透着些许无奈:“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谁,干嘛非要和他过不去?”
“是阿,干嘛非要和他过不去?”冥九幽眼神微闪,身上的雾气散去,又恢复了那副不染尘埃的样子。
大概他只是讨厌这人同他一样白衣,讨厌他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还讨厌…想到这,他眼神一暗。
随即,袖摆一甩,一只玉瓶从玉琉璃身上飞出,他便消失在原地。
楚天煦连忙接住那只玉瓶,打开瓶塞闻了闻,这才将心落到实处。
他掏出丹药,一边喂服,一边呢喃:“我这是造的什么孽阿…”
丹药入口而化,经脉自动吸收药液,楚天煦将他抱到休息室,见床上已经有人,他皱了皱眉,便将他放在地上。
修士身体硬朗着呢,其实他大可以将玉琉璃扔在外面,但又觉得不是太好。
……
弥虚空间内,笼罩一层压抑的气氛,两人一妖,一魔一兽,全部受伤,或轻或重,只有一个魂体,伫立在竹林间唉声叹气。
一日的时间在这压抑中过去,玉琉璃“唰”的睁开双眼,瞳孔一片猩红。
待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血红的瞳色才逐渐退去。
玉琉璃将神识沉入体内,见经脉完好无损,连忙又将神识探入自己的储物袋,随即,他看向木窗外,陷入深思。
他呢喃着:“冥王…别辜负我的期望,你可最关键的一环…”
半柱香后,玉琉璃收回视线,好似刚刚那人并不是他。
他抬手向身上甩了好几个清洁术,这才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掸木大床,脸色一黑。
忽的,察觉到床上之人,他这才起身走向床边。
床上之人双目紧闭,眉头微皱,玉琉璃连忙探向她的经脉,见她经脉完好无损,这才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头,呢喃道:“阿初…”
接着,玉琉璃视线微微移动,见艳红的法衣有几处暗红,他眼神一暗——那是被鲜血所染。
随即,他屈指一弹,一道灵力打出,法衣整洁如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