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初欢正陷入梦魇,她梦到了有人要拿她祭天,说她是天煞之人。
她被绑在高台之上,而师尊执剑站在她身前,浴血而立。
她看见天衍真君的琴音凝结出实质,正飞向师尊的丹田,但师尊不躲不避,她撕心裂肺的喊道:“不!!”
忽的,一道清凉之气从她眉心流入,眼前的景象片片碎裂。
初欢颤抖睫毛,幽幽转醒,她睁开眼,一滴热泪却从眼角划过,待看清眼前之人,她声音嘶哑道:“玉琉璃…?”
“都是梦。”玉琉璃目光深邃,声音轻抚人心。
初欢闻言,立刻恢复神智,她先是内视一番,见经脉中的伤口已经恢复,或是说没事?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昏倒前经脉撕扯的疼痛,莫非有人替她疗伤?
这空间内,能做到恢复经脉的只有楚天煦和冥九幽。
“别猜了,是冥九幽。”玉琉璃见她若有所思,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初欢诧异的挑了挑眉,她好像从未跟这厮说过冥九幽的名字。
玉琉璃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解释道:“我比你醒的早,见过他。”
不在纠结于此,想到那股强大的冲击,初欢目光一沉,她的经脉都会撕扯,那玉琉璃岂不是更重,故而,她有些担心道:“你的伤没事吧?”
玉琉璃看着她紧皱的小脸,勾了勾唇:“没事,还要多谢阿初为我清除烙印。”
初欢神情一怔,目光诧异,原来他知道那是什么,那烙印反扑他也知道?
忽的,玉琉璃抬手,用扇端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温声解释道:“那是一种魔族秘术,激发烙印,便可以折磨被种印之人,可以强迫他做一些事。”
说到这,玉琉璃眼神忽明忽暗,接道:“若是不想要种印之人,任由煞气遍布全身便可,我知道这是一种烙印,却不知这烙印会反扑。”
“你知道我心中所想?”初欢诧异的挑了挑眉,已经好几次了,这厮会读心术不成?
玉琉璃闻言,从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你都写在脸上了。”
“有么?”初欢狐疑的摸了摸脸,决定以后管好自己的表情,若是让别人看出她的心思,怎么丢命都不知道。
她心思一转,想到烙印如此难以消除,肯定不是筑基之人的手笔,而玉琉璃现在是金丹期,也不可能是金丹的手笔,她觉得玉琉璃的身份好似一层迷雾,越来越看不透。
初欢敛了敛思绪,忽然,她想起了契约兽:“你休息吧,我去看看炎灵他们。”
沉吟片刻,玉琉璃开口道:“一起吧。”
……
接着,两道白色的遁光从竹屋飞出,几息间,便停留在不远处的山脉。
一白一红两道身影走进山腰处的洞府,初欢打量着洞府的景色,除了光秃秃的石壁,什么都没有。
她一阵愧疚,弥虚空间这几人的洞府,恐怕都是这样,初欢摸了摸鼻子,都怪她,忘了给这几人置办家具。
“主人!”炎灵飞扑进她怀中,但见到她身后的男人,瞬间炸毛:“都是因为你,主人才会受伤。”
初欢摸了摸怀中的炎灵,见它活蹦乱跳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我已经没事了。”
接着,语气一顿,意有所指:“他现在可是金丹期,你的主人打不过的,说话要注意一些。”
炎灵极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在厉害也没有冥大人厉害。”
“你说什么?”玉琉璃语调微扬,声音夹杂着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