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姑娘心里头才歹毒!”那小伙计又急又气,又说不过那姑娘,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都说有理走遍天下,你这小伙计我瞧着你年岁不大,便也不与你一般见识。”那碧衣姑娘反倒是一副大度的模样。
这厢热闹,那厢牌坊底下也不逞多让,那光屁股的老爷们被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便是连做着小买卖的摊贩,此番也撂下摊子,瞧热闹去了。
王三自打从墙头上掉下来,就一直处于头脑发懵的状态,待周围之人越来越多,他脑中轰鸣,像是搭起了戏台子,咿咿呀呀的唱起戏来。
终于等到脑中的戏台子唱完了戏,王三方才回过神来,眼看自己成了光屁股老爷们,还是被人围观的光屁股老爷们。
王三绝望了。
“呦,这不是昨夜撞了大运的王三郎吗?”人群之中有人认出了王三。
王三慌乱之下,急忙捂住了脸,谁知那人群之中,又有人开了腔。
“你怎知他是王三郎?”
“咱们小的时候都是在一条水沟里玩耍过的,王三郎的大腿上有块儿黑色的胎记,这是咱们街坊都知晓的。”先前那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人群之中有人恍悟道。
王三郎又伸手去捂大腿上的胎记,可惜可叹,他只有一双手,这一双手顾得了上头就顾不了下头。
王三郎再次绝望了。
与此同时,那碧衣姑娘挤出了人群,只留着那红着眼眶的小伙计,在人群之中,不停的解释着。
“春花,你现在还以为是这小伙计的错处吗?”穿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碧衣姑娘。
“奴婢觉得这其中许是生了什么误会,这碧衣姑娘看起来并非手脚不干净之人。”春花的目光在那碧衣姑娘身上。
“我此番就带你瞧瞧去。”穿云顺手搂过春花,两人跟随那碧衣姑娘而去。
且说那碧衣姑娘穿过西市牌坊,一路向西,走了走约莫一里地,便拐入到一条小巷当中。
这小巷狭窄陈旧,无人走动,这碧衣姑娘进了巷子,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
她进了小巷,前后瞧了瞧,眼看四下无人,接着就蹲下身子,低头摆弄着什么,不过很快她就直起了身子,与此同时,手上也多出了一物。
春花远远瞧着,那碧衣姑娘手上拿着的像是个青玉玉佩,那玉佩约莫巴掌大小。
那碧衣姑娘对着阳光,把玩了一番玉佩,这才小心的收起了玉佩,而后她竟然顺着原路,又朝着西市的方向而去。
春花看着那碧衣姑娘的身影,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那玉簪不过是个由头,她竟是为了这枚玉佩。”
“这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穿云接口道:“平日里认识的人,也要天长日久的处着才能看清楚人心,更何况是这等一面之缘之人?”
“春花你且记住,这会咬人的狗不叫,背地里下黑手的也有可能是这等瞧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