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飞县衙门内。
“哟,东方公子——”翠飞县县令杜簧,见东方世淮亲自到来衙门之内,连忙陪着笑,毕恭毕敬地迎了上前。
东方府虽然只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家,但却与他的利益息息相关。他虽说是一个翠飞县的县令,好歹也是个官,但自古以来,官商相互,丝丝纠缠,在利益方面,官府和商人谁也离不开谁。
更何况“玉茗”商号可是这雍熙王朝内的第一大商号,“玉茗”的生意遍布整个雍熙王朝。它的店铺开到哪里,自然就会与当地的达官贵人攀上不浅的交情。想他杜簧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翠飞县县令,上头还有知府、巡抚、总督等一层又一层的官网,他又怎么敢得罪东方世淮?更不用说,现今皇宫之中半数以上的用物都经过东方府的手,就连当今皇上,也对东方世淮赏识有加这层厉害背景了。
“杜大人不必多礼。”东方世淮潇洒利落地从良驹上跨落在地,微微一笑,也是极有礼貌地回应道。
“东方公子今日大驾光临,果真让咱这小小衙门蓬荜生辉呀!东方公子,请——”杜簧讨好般地笑着,把东方世淮迎进衙门内。
东方世淮一进那衙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锦瑟一双白皙的素手被绑在身后、纤纤玉足也被粗大的绳子绑了个结实,正被迫坐在衙门内的一张椅子上,螓首垂下,看不到表情,几绺乌黑的发丝也凌乱地垂在了两鬓旁,一声不吭,晶莹的水光似乎在她那双翦眸中闪动。
东方世淮一看,立马心疼得不得了,但却不好在杜簧和刁师爷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便淡淡地扫了锦瑟一眼,口中说道:“她是我的女人,马上把她放了,不然的话……”
“这……东方公子……”一旁的刁师爷摇着手中的那把折扇,悄悄地和杜簧交换了个眼色后,欲言又止道。
“她究竟犯了何事,竟然惹得你们不肯放人?难道杜大人,还想霸占东方的女人不成?!”东方世淮阴沉了眸色,所说的话中,已经带上了丝丝怒意。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被绑的锦瑟虽然一动也不敢动,但是心中还是为东方世淮口中所说的话稍稍悸动了几下。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呢!可这明明是鬼话!但又为何,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那样的理直气壮,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他居然还为了杜簧和刁师爷不肯放了她而感到生气!
锦瑟从未见过东方世淮如此紧张、如此阴沉的模样,这让她心中不禁有几分感动,可是……东方世淮他,会不会单纯只是为了让杜簧和刁师爷放人,而在演戏?若他只是在演戏的话,那些话,自然……就当不得真了。
锦瑟这么一想,心中不禁又有些黯然起来,她继续低着头,一言不发。而杜簧见东方世淮已经发怒,便有些沉不住气来,他面色一紧,别有一番深意地看着东方世淮,低声说道:“东方公子,这里人多耳杂,当心隔墙有耳,还请东方公子借一步说话。”
东方世淮耐着性子,依照惯例跟着杜簧进入到衙门的内室之处。杜簧唤衙门里面服侍的丫鬟给东方世淮沏了一壶上等的铁观音茶,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东方公子,本官并不敢对你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只是……只是那美貌的姑娘,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事啊!”
“哦,何事?”东方世淮皱了皱眉,静静地等着杜簧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