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听下去,沙乐棠就越生气,不过这回,他倒是没犯轴,直冲出去。听着二人这话,其中一个大概跟这罗雅彩有关系,叫伯康。倒是谁呢?尽快办婚事,难不成是米国的媒婆?不对,媒婆怎么是男的呢?
这沙乐棠躲在草丛之中,虽然看不清二人的颜面,但是声音倒是能辨别出来,两个都是男人不假。
几十年的心血?这得多大的仇恨啊!花几十年算计一个阴谋,这阴谋小不了。这末野门,还是他们放出风来的。恩,确实,这末野门来山上的时候,确实有人通风报信,回去得问问果三儿,这消息从哪儿得来的。不对!这阴谋不阴谋的关我什么事儿!我要的是末野门的人头!不过要是把人家处心积虑设了几十年的圈套给破坏了,是不是有点不人道啊?
沙乐棠就这么蹲在草丛里想了半天,直到他那马缓过劲儿来,在他身边刨土。他吃了一门面草灰之后,才想起来,这不是想事儿的时候。于是站起身来。结果发现,腿还麻了,舒缓了半天,才回过劲儿来。
这我倒是追还是回去与爹商议呢?这事儿听着像是不小,爹在这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多少应该知道点风声吧?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沙乐棠牵着马边走边想着,可转念,他又一想。
不对!放才这爹还劈了我一掌,放走了那个杀母的仇人!究竟我这爹这些年有没有当我是他儿子呢?
沙乐棠越想越多,越想越乱,甚至连小时候顽皮受罚的事儿都一股脑儿的回忆起来了。
这时候,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米国城外,抬眼就能看见城墙的地方了。
进还是不进?沙乐棠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作为一个n多人认识的山贼,居然晃悠晃悠,明目张胆的进了米国城。
进了城,沙乐棠沿着五谷街走着,心里还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往事。忽然有个人拍了他一下。
沙乐棠回身一看,是换了男装的火柴。
火柴先问道:“沙大哥怎么进城来了?”
沙乐棠看见火柴,不知道说什么,傻傻的说了句:“哦,我怎么进城了?对了,你怎么进城了?”
火柴惊讶的看着沙乐棠,说:“我?我爹在这城里开药铺,沙大哥不知道?火柴好像与沙大哥说过啊。”
沙乐棠摸摸头,傻乐着说:“是,是,原是我忘了。”
火柴:“沙大哥进城办事儿?”
沙乐棠哪儿能跟她说自己原想着进城杀人的。于是沙乐棠笑了笑,说道:“没,替弟兄们买点吃的用的。”
火柴:“这早集才散,晚集还没出呢?沙大哥不如先到火柴那里坐坐?”
沙乐棠看看街上,确实没什么做生意之人,他只不过随口说说,谁知道话没说完满,让人找到破绽了。这倒是去还是不去呢?
沙乐棠想着,火柴又说:“沙大哥不用客气,往常去寺里也没少麻烦沙大哥,如今时候尚早不如来府上吃顿便饭?”
沙乐棠:“这好像不太方便吧。”
火柴笑了笑,明显看出沙乐棠脸红了,于是又说:“没事儿,今日公主府有喜事,留了爹吃宴,晚上只得火柴一个人吃饭,原打算出来遛遛找个馆子吃点小菜糊弄一顿,谁知道正好碰见沙大哥。”
沙乐棠:“既是这样咱们不如也找个馆子吃吃?”
火柴:“沙大哥,实话告诉你,火柴其实就是一个人在府里闷,才出来的。不过这府里的厨子可是比这街上的强多了。沙大哥还是与我回去吧,这在家里,说话也方便些。”
说完,火柴拽了沙乐棠的缰绳就走,这马倒也不认生,乖乖的就跟火柴走了。
火柴一面走,一面与马说:“马儿啊马儿,一会儿我给你弄些好吃的草料。”
这马转转眼珠,四处看着,不一会儿,脱缰而奔,跑了起来,沙乐棠反应过来飞身上马,揽住缰绳的时候,火柴已经一手拽着缰绳被拖行了数十米。
沙乐棠驻了马,赶紧下马看火柴的伤势。
火柴强挤出笑,说了句:“它原是不喜欢我,呵呵。”
沙乐棠:“哪儿的话,回去我杀了它,给你报仇。”
火柴:“别,好好的马,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拍它,它也不会跑了。”
沙乐棠:“你这……疼不疼。”
火柴:“看来,这下必须得劳烦沙大哥送我回府了。”
沙乐棠:“怎么走?”
火柴:“沿公主府边上那个巷子,往前走,一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