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躲开,接下来疼的可是你自己,他们抽人的鞭子不会让你流血,就只会疼着,若是不及时上药,你身上的瘀血就散不掉,到时瘀血一直堆积,你这身皮囊就没法要了。”
“这里是哪里?”景云用颤抖的声音问,茗香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家里人卖过来的,来之前他们给我下了药,醒来之后我就在这里了。”
“不过在这里也好,每天有先生来教诗词歌赋,教琴棋书画,只要乖乖的听话,也不会挨打,有时还会有人从外面带些小玩意回来。”
景云听着茗香的话,她似乎很喜欢这里,可是景云心中还是记挂着他的弟弟,等到茗香走后,景云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悄悄的爬下了榻,推开门。
见到院中四下无人,选了一个方向就跑过去,只是她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破空而来的鞭子抽倒在地,随后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鞭打。
打人的正是今天早晨给他们训过画的吴岩,“你这小蹄子,想跑,看我不打死你。”吴岩手下丝毫不留情,扬起鞭子,狠狠地打了下去,众人都被鞭子声惊醒,出了门看着。
景云滚来滚去,不想让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可是鞭子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尽往她身上钻,景云的哭喊声和鞭子声在院中响了很久,景云昏过去又被打醒,醒了又被打昏过去。
鞭子才停了下来,她隐隐地听到吴岩说,“下次还有谁敢跑,她便是下场,把她给我拖回去。”
有人拖起景云。将她丢回到了她的房中,大门被紧紧的关上,众人四下散去,第二日,景云又被柳妈妈从榻上拖了下来。
挨过昨晚的打之后,景云站都站不住,只要柳妈妈一松手,她就会趴到地上,吴岩见她这般模样,挥了挥手,让柳妈妈带她回房给她上药。
柳妈妈上药的手劲比昨天茗香的重很多,疼得景云鼻涕眼泪横流,“我可告诉你,你如果再想跑,就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的事情,像你这种人,我可见多了,一开始还想跑到,后面肯定会求着我们把你留下来的。”
柳妈妈一边上药,一边对景云恶狠狠的说,接下来的几日,柳妈妈都没有来拉着景云出门,只是让她在房中将伤养好,等她能下榻之后,才又将她提到门外,推进了琴房。
趁着这几日养伤,景云也想了想,若是她现在跑,只怕那些看管的人对她还是会有所防备,不如就先呆几日,待到时机成熟再跑。
景云在这期间,虽然说学琴被罚了好多次,但从琴房出来之后茗香经常会帮她,教她今天的琴该怎么弹怎么练才是最省力最能弹出效果的。
在这段时间里,也有几个小女童突然出现,整日大哭不已,柳妈妈和吴岩不知打了多少回,仍是每日晚上都在哭,边哭边喊着想回家,还能很清楚的说出她的家在哪里。
可是就在她说完之后,哭声就停止了,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景云一连好几日也没有见到那个女童来上课。
她曾问过茗香,“香姐姐,那个女童呢?”茗香回她,“你是们那个说出自己家在哪里的女童?”景云点了点头,茗香冲她神秘一笑,说,“她自然是回到她该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