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先生转到女童身边,见女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倪先生问,“你怎么不弹?”女童小声的回答,“我不会。”
女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鞭子抽倒在地上,倪先生说,“不会?那你刚刚为何不问?”女童被抽中了后背,倒在了一旁。
那倪先生抽中的地方正好是早晨柳妈妈抽过的,一时之间疼的女童冒了汗,蜷缩在一旁,倪先生大步上前将女童拉起,看着她说。
“你不会为何不问?”女童摇了摇头,这倪先生的手劲也是大,活生生的将女童捏晕了过去,等女童再次醒来,发现她被丢在院子中。
女童稍微一动就扯到了今天被打的伤口,她只能躺在地上,此时今天练琴的那个房门打开,女子们鱼贯而出,出来的女子视若无人的四散而去,没有人去关心倒在地下的女童。
只有最后出来的那个女子,她走到女童面前,蹲下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女童摇了摇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没有人喊过她,只有她那唯一的弟弟会一直叫她姐姐。
那女子见女童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说,“你没有名字,那我给你起一个可好?”女童点了点头,“我曾有一小妹,唤作景云,不如你就叫景云,可好?”
女童,现在应该叫景云,她点了点头,“我叫茗香,你叫我香姐姐就好,你刚刚在房中被掐晕过去,先生将你扔在了外边,叫你自己醒过来,现在我们下课了,你赶紧回房去吧。”
“香姐姐,这里是哪里?我弟弟呢?”听着景云的话,茗香抬起手捂嘴笑着说,“哪里有什么弟弟来到这里,你就是一个人。”
景云摇了摇头,“我有弟弟,现在我找不到他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茗香摇了摇头说,“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得认命,你的弟弟他是生是死,自天定,你在这里是生是死,则是由人定。”
景云听不懂她说什么,她得赶紧找到弟弟,弟弟才六岁,吃食都是靠景云去乞讨,如今她不在弟弟身边,弟弟一定饿了好几天。
随即她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边哭边喊,“我要找我的弟弟,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哭声引来了柳妈妈,她又是一鞭子,将景云抽在了一旁。
“你这死丫头,大晚上的哭什么,在这里嚎丧呢,来了这里还想找什么弟弟,我可告诉你,给我收起你那不值钱的眼泪。”
景云被柳妈妈喝斥了一番,她抽抽噎噎的哭着,紧紧地闭着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柳妈妈冲景云扔了一个药瓶,对着茗香说。
“你晚上给她上药,莫要让她留了什么疤。”茗香福了福身对柳妈妈说,“是。”柳妈妈看也不看景云,转身就离开,茗香过去扶起景云说。
“在这里你哭可没有用,倒不如想着明天倪先生的琴,你该如何,若是还不会弹,只怕倪先生又要罚你了。”
茗香扶着景云回到房中,掀开茗香的衣服,看到后背交错着布满了好几道鞭痕,茗香将药倒在手上,轻轻地按了上去,疼得景云一哆嗦,扭着就要躲开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