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一番后,因见罗佑喝了药后,北漠而来的古熙和乌籍,互相递了眼色。
古熙终于找了个机会道,“其实,当日我们救罗堡主其实想弄明白一件事情。从草原大会开始,我们就一直在注意罗堡主。”
闻言,钟无崖的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罗佑喝了药,此时倚在榻上,不紧不慢道,“何事?”
“敢问罗堡主身上的那枚玉符可是您自个的?”
罗佑的眸光一下子定住了。
这个玉符对自己非同寻常,是当年母亲留给自己的,按照钟叔的意思,此玉符与自己的身世有关。虽然只是半块,但当初玉符上的文字是北漠西胡文依稀可见,故而自己才与钟无崖一路北上寻找身世之谜。
钟无崖更是神色顿变,目光在罗佑和古熙乌籍身上来回逡巡。
当年,他隐约知道罗信的生父乃是胡人,是以罗大小姐从不提及,甚至于老堡主还特意亦少公子的私生子蒙混世人。
至于这块玉符当年是罗大小姐拿回来的信物,不曾交给罗信,却在危难分别之时,交给罗少堡主,并嘱咐他一定保管好。
此时,他先站出来替罗佑挡话,“呵,原来你们二人是另有所图!我们堡主刚醒过来没多久,你们这般岂不是太过无礼?!”
“钟老先生误会了,我们前来不是为了拿走什么玉符,不过是想弄清楚玉符的主人。不瞒您说,这块玉符看着十分眼熟,乃是一位旧人所有。”
罗佑眉头微蹙,感了兴趣,“可不知你们那位旧人是谁,能否见上一面?”
古熙道,“罗堡主尚未回答我们的问题,倒先反问起我们了?”
罗佑眸色一沉,缓缓解释道:“不瞒二位,先前因此玉符,我已经遭人追杀数次,故而谨慎了些。”
“难道前日追杀罗堡主的不是因草原大会上得罪了他们?”
草原英雄会是每年秋季都要举行的大会,不论出身,只问本事。罗佑这个大会上拔得头筹。
“或许各个原因都有。我本不想提及这玉符——”说着,罗佑从身上拿出了那半块玉玦所做的玉符,形同各大的玉佩。
罗佑目光盯着手上摩挲的玉玦,叹了口气,“既然二位是我的恩人,我罗信就没什么可隐瞒你们的。”
“此玉玦,乃是我的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嘱咐我一定要保存好它,先前我并不知道它是一枚玉符。当初,它是完整的一枚,如今却只有半块了。”
至于怎么成为半块的,他一直回忆不起来。过往的事他记不起来了。
闻言,古熙和乌籍激动不已,四目相对彼此点头后,二人齐刷刷单膝跪地低头,抱拳见礼,激动道:“末将乌籍(属下古熙)参见乌维王子殿下!”
榻上的罗佑登时剧烈咳嗽起来,身旁的风晴连忙扶起他,“表哥?”又递上帕子给他。连一旁的钟无崖也大为吃惊。他料到少堡主乃是北漠贵族后人,却未料到身世居然是王子。
良久,罗佑才缓过劲来,这才看向底下跪着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