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柏瞪了邓氏一眼,“我不去,你不能不去,你就算不去,让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去露个面也行,结果你竟然让下人去送个礼就完了,这不是特意落二弟的面子吗?”
邓氏没有说话,可是她可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之前自己这样提议的时候,秦松柏虽然没有赞成,却也没有反对。
现在听闻皇上赏了东西,太子殿下和长公主殿下都亲自去了,这才埋怨自己,有什么用,迟了。
“好了,明天你亲自去一趟,就说今天你病了,两个儿媳孝顺,在家里侍疾,才没能参加洗三礼的,记住,多带些东西过去。”
秦松柏想了想,交代道。
邓氏不甘的愤愤道:“家里的一半家财都成了你嫡母的陪嫁,现在我们还要去给他们送礼,也不知老二一家会不会吃撑了!”
秦松柏不耐烦的瞪了邓氏一眼,“你说这些气话有什么用,现在那秦叙得了皇上和太子的青睐,以后少不得有用到的地方,关系不能弄的太僵。”
其实邓氏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初将秦叙赶出秦氏族谱,本是想着能得到秦松林的家财,没想到秦松林看起来是个清高的,实则都是装的,虚伪的紧,不声不响便将平国公府的家财变成了他母亲的嫁妆。
他们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邓氏对秦松林和秦叙简直恨极了。
现在让她去登门送礼,她怎么甘心。
邓氏却不知,此时她的大儿媳妇正在向她的长子埋怨她。
“我本就想着今天亲自过去一趟的,只是娘她……唉,也不怪娘,她也是气不过。”
秦敬看着薛氏温婉的面容,不禁握了她的手,“是我错怪你了,只是我虽然身为平国公世子,但是我们府上早已不如当年,我这个世子听着是好听,在朝中却也只能谋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那秦叙既然能得皇上和太子的垂青,以后我们说不定能借力,我只是可惜了这个机会,本来是多好的机会啊!唉……”
薛氏听着秦敬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气,很想说你们秦家都是一样,一样的目光短浅。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想当初,她也不是没有劝阻吗?
秦家这一天发生的事,不知打乱了多少人的心绪,又不知有多少人在猜测着这其中的原因。
而顾冬雪本人,就不仅仅是打乱心绪那么简单了。
当秦叙从头至尾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全部都告诉她之后,她自己当初是什么反应,什么心情,事后已经记不清了。
当时只记得脑子炸了一下,而后是一片空白,在那片空白的时间段内,她到底是想了些什么事后记不住了,还是根本什么都没想,她无从得知。
“冬雪?”是手上的一片温热将她从那片空白中拉出来的。
她怔怔的看向秦叙,她想自己当时的脸色必定很不好看,只是她顾不得脸色了,即使抱着一线希望,她还是沙哑着嗓音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弄错?”
秦叙道:“按照当年宋知墨丢失之后的轨迹来看,我便是宋知墨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是世事无绝对,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变数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