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伯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隐约有了揣测,不由得有些生气:“老婆子,你跟我进来!”
他们两个进了房间商议,玉卿完全没有感知道危险的到来,拉着同样五岁的王家小孙子玩得不亦乐乎。
“你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王大伯生气不已,“玉姑娘今天早上救了我的性命啊。”
“我知道,我知道,但孙子若是没了,王家就绝后了啊。”王大婶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已。
王大伯自然也痛苦,但要他恩将仇报,怎么可能做到:“可也不能趁着恩人昏迷不醒就这样做啊,那还是人吗?”
“我不想当什么人,我只想要我的孙子好好活着……儿子去世之前,可叫我们好好照顾孙子的啊。”
提到自己的儿子,王大伯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但是要让救过自己性命的恩人的弟弟去死的话,这一辈子都会心里难安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那个早死的大哥家不还有个儿子,咱们撮合撮合一下他和恩人,让恩人与我们成一家人,她就肯定能理解我们了,她也会愿意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王大伯被她这不着调的疯话气得不轻,“做人不能恩将仇报啊!”
“我说,我不做人了。我就要咱们的孙子好好活着。”
“我不想吗?那也是我的亲孙子啊,但我们不能把无辜的人给牵扯进来啊。”
王大婶安静下来了,沉默半晌,终于抬起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我再去想想办法,”王大伯安慰道,“大不了我们就连夜逃跑,再也不回来了,最重要的是不能害了恩人啊。”
王大伯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坐在凳子上,去想办法了。
见他离开了,王大婶连忙起身,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大包猛汗药。
于是,到了送孩子的前一天晚上,这包药有一大半进了王大伯的肚子里,还有一部分被强硬地喂给了昏迷的玉离心。
可是那个玉离心的牙关咬得死紧,喂进去的特别少,都是为了万无一失啊,她已经开始疯魔,势不把玉卿替掉自家孙子觉不罢休。
“奶奶,你怎么这样子给姐姐喂药啊,”玉卿安静地看着王大婶给玉离心喂药,稚嫩的童声把她刺激得太阳穴上的血管凸凸直动。
她笑得诡异,紧紧地拉着玉卿的手,那疯魔的神态,把玉卿给吓了一大跳:“玉卿啊,这药可能是有点烫,你来替你姐姐尝尝还烫不烫。”
玉卿害怕的看着她,直直往后退,却挣不开被他牵制的手腕:“好……好,我喝。”
他年纪太小了,身体也是不太好,这掺着蒙汗药的水,他才喝了一口,立刻晕倒了。
反正,无论如何,她的目的达到了,反正也要等戴上面具收拾好才送过去,个子两个人也差不多高,没有人会认出来的。
天慢慢地亮开,王大婶抱起玉卿,一步一步地跨出门,而这时候,玉离心站在白茫茫一片虚妄里,似乎有人在呼唤着自己,让她快点醒过来。
是谁啊?
可以不要叫了吗?
我真的好累啊,特别累。我只想休息,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