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起来没多大会儿也不哭了,用小手扒拉着秦芳儿的头发,咯吱咯吱的乐出了声。
秦芳儿任她抓玩自己的头发,抱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发出了一声苦笑。
“你怎么就不是个男娃呢?”
“我苦心谋划那么久,期待了那么久才盼来了你,你怎么就是个不中用的姑娘呢?”
秦芳儿哄着云姐儿睡了。
屋子里,老太太不满的看着大伯母,咬牙道:“明成人呢?不是让你去找他了吗?”
“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大伯母眼中闪过些许无奈,叹气道:“儿媳也想去找,可实在是找不到啊……”
许是察觉到老太太眼中不满。
大伯母赶紧说:“不过他昨日还跟我说,日后定是要好好上进,用心苦读,说不定这会儿找不着人,就是去什么幽静之地苦读去了,您放心,他……”
“放心?”
“你让我放的什么心!”
老太太指了指二房的方向,怒道:“你看看他,再看看林明晰,林明晰都将状元的名头拿回来了!他在干什么?”
“他甚至都没能去盛京参考!”
“这么白白耽误了就罢了,但到了此时还不上进,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想到林明成近两年干的诸多混账事儿。
老太太气急败坏的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恶狠狠道:“他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看他那胡作非为的样子,哪儿还有半点读书人体面!”
林明成再是不足。
也是大伯母心肝似的的宝贝儿子。
听老太太如此咒骂,大伯母皱了皱眉,忍不住道:“娘,明成有没有本事,别人不知就罢了,您怎么会不知晓?”
“这孩子生来聪慧,只是运道上差了些,说不定就是受了什么小人作祟挡了他的路。”
她说着发愁似一叹气,苦涩道:“您想想,咱家自从二房多了个人,是不是什么都不顺了?”
“万般好运皆是到了二房的头上,明明同住一处,咱们这边的好运却生像是被人吸走了似的,一丝儿没剩下,倒霉糟心的全在咱们这头,他们那边倒是红火得很。”
大伯母想到二房越发红火的日子。
出息得光宗耀祖的林明晰。
眼红得不住咬牙。
“早些年那死丫头进门时,就有先生说她与咱家不和,有碍家之势,可谁能想,她碍的是咱们,半点没碍着二房!”
这样的话先前不知说过多少次。
老太太也是一脸不悦。
她想了想狐疑道:“可不是听说,那死丫头跟着哪个富商老爷跑了,去做小了么?人都不在咱家了,按理说不应该再影响明成了啊!”
大伯母老话重提,本意只是为了转移老太太对林明成的不满。
见老太太将这话听了进去,她立马就说:“她虽是祸害别人家去了,可您想想,这家中命格骇人的,岂止是她一个?”
若说不详。
第一个被这么说的,应该是林明晰。
只是林明晰如今已经是状元老爷了,得了皇上的亲赐,马上就要封官加爵,彻底摆脱了泥腿子的身份,说不定还能得一门好亲事。
林明晰即将拥有的一切,都是她们曾经无数次幻想的。
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被二房拿走……
大伯母实在是气不过,忍不住小声叨叨。
“要我说,这一切本应是我明成的,若非是明成在考前出了岔子没能赴考,状元哪儿有林明晰的事儿?”
老太太深以为然的点头。
正想说什么时,门外却突如其来响起了老爷子冰冷的斥声。
“满嘴胡言乱语!我看你当真是失心疯了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