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风风火火的去打听怎么给苏沅准备嫁妆。
苏沅继续在小黑屋里,为自己的违法大业发愁叹气。
林明晰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临近目的地。
林明晰获新科状元,且要在近日回乡的消息,早就有专人传了回去。
他人还没到,整个林家村就沉浸在一种共与荣焉的兴奋当中。
尽管无人知晓他具体什么时候到。
但每日都有村民会自发的到村口张望,想第一时间目睹状元郎的风采,也好沾个喜气。
这段时日大约是林家门庭最为热闹的时候。
林老爷子自认苦心半生,终得一孙光耀门楣,欢喜得接连数日笑声不绝。
林家二房低调多年,终因林明晰成了人们口中议论的焦点。
有人欢喜了,必然有人不喜。
林家老太太送走了几个明是来窜门,话中却明里暗里打探林明晰亲事的老太太,满脸阴沉的将房门砰的一声甩上。
往凳子上一坐,憋着火扯着嗓子就喊:“这满屋子的人都死绝了吗?!没看老娘说了这么久的话口干舌燥,还不赶紧着将端茶过来!”
老太太不满的拍着桌子喊。
屋外响起一声响动,紧接着响起了个女子的应声。
“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秦芳儿顾不得湿了半截的衣裳,拎着水壶小跑着进了屋。
半点不敢耽搁的给老太太倒了水。
殷勤的端起来往老太太的手里送。
“您喝水。”
老太太忍着不耐接过来,不等碗口沾嘴,立马将碗往桌上砰的一放,怒吼出声。
“糟心烂肺的小王八羔子!你是想烫死我不成?”
“这水哪儿是人能喝的!”
这水是早上就烧了放着的。
到了这会儿早就凉透了,半丝热气也无。
老太太明摆着就是想找事儿,秦芳儿大气不敢出的低着头,也不敢吭声,任由老太太指桑骂槐的骂了快一刻。
直到外头院子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声。
不知去了哪儿的大伯母嗷嗷喊了起来。
秦芳儿才怯怯道:“老太太,云姐儿一个人在外头,我……”
“滚滚滚!赶紧滚!”
秦芳儿如释重负的放下水壶走了出去。
大伯母从院子外进来,见她不悦皱眉,烦躁道:“你是怎么带的孩子?”
“云姐儿在这哭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管管?”
不等秦芳儿答话,大伯母就暴躁道:“还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明成白色的那件长衫是缎子的,不能揉不能刷,拧了一定会出褶痕,你怎么又给他拧了?”
“你知道不知道这衣裳多贵?真要是被你这么糟践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大伯母一张嘴跟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完全不给人接话的机会。
秦芳儿看着盆里尚未动过的白色长衫,咬了咬唇没反驳,只是说:“您放心,这次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
大伯母厌恶十足的白了她一眼,张嘴还想骂。
可屋子里的老太太不知为何叫了起来,只能是意犹未尽的翻着眼皮走了进去。
院子里没了人。
秦芳儿伸手将趴在地上哭了许久的云姐儿抱了起来。
云姐儿刚一岁多,正是粘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