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说完,朝银蝶微微点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银蝶忐忑不安地打开另一个小包,却见里面是一整套的身份印鉴和路引,有了这些东西,她可以去任何地方住下来。
“恩公……你到底是谁?”银蝶紧紧攥着那几张纸,心里激动却也不安,不知道那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东西又该不该接受。
银蝶坐在床上思考了很久,最终对自由的渴望战胜了对未来可能存的危险的担心,珍而重之地把那些东西贴身放好,准备身体好一点就尽快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京城来。
裕王的爱妾死了,而且是一尸两命,别人不一定会知道这件事,他的几个心腹自然是知道的。
赵大升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自从他意识到裕王每天忙的事里,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抢夺太子之位的,他就对裕王指派给他的任务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了才硬着头皮去执行,还经常出点小差错。
裕王已经几次斥责过他,赵大升小心翼翼拿捏着分寸,既希望裕王能尽快嫌弃他,把他踢去哪个不重要的角落当个普通的家丁,又不敢犯大错被裕王一气之下弄死了。
赵大升不想死,他有三个儿子要养活,之前拼了命的想往上爬,也是想着万一裕王一高兴,把他的小儿子放出去做个平头百姓,以后能有点出息该多好。
可是偏偏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裕王冷了他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又派他去暗杀太子。
赵大升吓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结结巴巴地推脱着,“奴才鲁钝,之前几次都坏了王爷的事,这次的事关系重大,容不得一点闪失,奴才担心办不好啊。”
裕王冷冷瞥了他一眼,甩手扔了把短刀给他,“赏你了,你可以用他去刺杀太子,也可以用他把你的小儿子阉了送进东宫去,让他替你去刺杀太子,本王瞧着那小子够机灵,说不定真能比你强。”
越大升心神俱裂,一句不敢再多说,颤着手捡起短刀,向裕王行了一个礼慢慢退了出去,
想刺杀太子何其容易,光皇上亲自替他挑选的侍卫就不下二十人,何况还有隐在暗处的暗卫,而且太子本身也从小就习武,一般三四个大汉都不一定能近他的身。
裕王想刺杀太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担心会打草惊蛇,不敢轻易动手。
这次之所以准备动手,是因为下个月初十是先皇后的忌日,每年皇上都会带着太子和欢喜一起去祭拜,今年入冬后,皇上连着着了几次风寒,太医说是他体虚引起的。
太子和欢喜不敢让皇上冒险出宫,极力阻止皇上去皇陵祭拜先皇后,只让他在皇后宫中办法事,欢喜留在宫中陪皇上,太子带着太子妃去往皇陵,已经定了下来。
裕王得到消息后激动得一晚没睡,连夜召来幕僚开会,幕僚们大多也认为这次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错过了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