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被百灵的话噎得哭笑不得,静默片刻抬手拍了她一巴掌:“就你会胡说,驸马不行了,本宫难道还会高兴不成。”
不过欢喜也真的熬不住了,又不好当面拒绝明耀令他灰心,索性让百灵把存的御赐好酒拆了一坛出来,晚饭时特意做了两道下酒菜,哄着明耀多喝了两杯。
明耀之前当纨绔时,也时常在外面与好友吃酒作乐,只是那时候不过是拿酒做个引子,外头的酒又比不得御酒的浓烈,几杯下肚就醉得东倒西歪,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欢喜心有愧疚,亲手洗了热帕子帮明耀擦洗了手脸,拿小吉祥把明耀背回了耳房。
第二天明耀起身后有点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了,好在御酒虽然浓烈却不上头,明耀不必承受宿醉后的种种不良反应。
逃过了一劫的欢喜,早上起来感觉格外神清气爽,吃过饭把明耀送去书房,自已换了身衣服去东宫找太子妃说话。
太子这几天一直忙着接待番邦来朝拜的使臣,太子妃自然也要接待随行而来的女眷,好不容易忙完了,也想把欢喜请来商量一下裕王妃残害婢女的事。
“小没良心的,前几天使臣来朝拜,把我忙成什么样,你怎么不进宫来帮忙?”太子妃一见欢喜就拉着她抱怨,比之之前少了客气,反而更显温情。
欢喜掩口而笑,“知道宫里忙,我躲还来不及,怎么会自已撞到网里来,太子哥哥和嫂嫂能者多劳,我无才又无能的人,还是躲在家里当我的富贵闲人吧。”
太子妃拉着欢喜往花园里走,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一个‘富贵闲人’,富贵易得,闲人也易得,难得的是两者兼备,必是要有大福气的人才能做到啊。”
欢喜挽着太子妃的胳膊讨好地说:“自然是有太子哥哥和嫂嫂护着,我才能沾点福气啦。”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我这里油嘴滑舌地卖好了。”太子妃引着欢喜进了一座绣楼,在窗前矮榻上坐下,命小宫女送上茶来:“如今越发热起来,还是花园子里坐着舒服,那边一丛牡丹开的正好,歇一歇喝杯茶,我们也去赏花去。”
欢喜知道太子妃说是赏花,其实如今使臣并没有离开,她也并没有太多空闲,喝了两杯茶后便轻声问起裕王妃的事,“裕王府内宅的事,怎么就这么容易闹了出来?莫非是太子哥哥的手笔?”
“我听着信儿的时候也像你一样以为是殿下的手段,后来问过殿下才知道并非如此,真的只是内宅女子的争斗。”太子妃舒舒服服地倚在迎枕上,顺手把点心盒子住欢喜面前推了推。“裕王之前为了跟兵部搭上关系,求了兵部薛侍郎的一个庶女为妾,只是他之前并没有打听清楚,这个庶女虽然是姨娘生的,却从小就抱到正室夫人膝下娇养着长大的,偏偏又生得聪慧非常,五、六岁上听着姐姐们背书就能跟着背,还比姐姐们背得更好,连薛侍郎都待这个女儿格外亲厚些。
这女孩子既聪慧,又得父母宠爱,性子便养得娇贵傲气了些,哪里会甘心为妾?从进了裕王府起,怕是心里就憋着一股劲儿,要跟裕王妃一较高下呢。
裕王妃原本看着还好,这两年自已开了府当家做主久了,心气也高了,做事也就少了几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