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嫣然一笑,伸手捏了捏明耀的脸,“驸马对本宫的心意,本宫一直都知道,所以从不为这些事担心,你抽个时间去婆婆那走一遭,把柳叶胡同那边的花费跟婆婆算算,以后那边的花费也从咱们这边支。”
明耀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这事是母亲自做主张,怎能让公主花费这些钱?”
欢喜吃好了,接过帕子拭了拭唇角,喜鹊捧上清水,欢喜洗了手接过茶来慢慢抿着,“既然你没拒绝,这些人就该算是咱们这边的,不过是住在婆婆的宅子里,花费自然该从咱们这边支取。
银钱是小,将来你进了官场,在外私养外室就会成为政敌手里的把柄,随时都能对你造成重大打击,所以还是早些过了明路的好。
将来就算有人拿这件事说嘴,你也有话回他,原本就是本宫同意的,只是因为本宫懒得理会她们,才养在婆婆的宅子里,这样于你于婆婆的名声都好。”
明耀心里不是滋味,欢喜考虑到他的名声,他的前程,考虑到他和明二夫人之间的关系,却唯独没有考虑她自已。
这世上女子原本就比男子更加不容易,即便欢喜贵为公主,也难逃别人的恶意揣测和诟病,可是她却从来都把他放在第一位,事事为他出头,事事为他周全。
“公主,明天我就跟母亲说去。”明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欢喜的感激和感动,只能郑重地接受她的这一番好意。
饭后闲来无事,明耀陪着欢喜坐在院子里推牌九,喜鹊和百灵在房里归置欢喜从皇寺里带回来的东西。
“你说公主怎么从来不对驸马生气呢?”喜鹊边理着衣裳,边那好奇地跟百灵讨论,“明明驸马之前好赌好玩,如今还养了外室,公主却一次都没生气,还事事都纵着他,这可不像公主的性子。”
百灵放下手里擦到一半的香炉,正色告诫喜鹊:“以后你成了亲可不能如此,男人还是要时常打一打才会乖。”
喜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不自觉红了起来,悄声问百灵:“你说侍卫头领怎么样?”
百灵凝眉回忆了一下,“不知道,没留心过,怎么?”
“没怎么……”喜鹊把暂时穿不到的衣裳包起来送回柜子里,“看他武艺不错的样子,不知道我可能打得过他。”
百灵苦恼地揉了揉额角,“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整天想的都是这些打架比武什么的,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明天我要跟公主说说,请她给你多分派点针线活。”
“我哪有只想着打架?!”喜鹊跳着脚喊冤,“我只是想跟侍卫头领比武罢了,不是你说的男人要时常打一打吗?万一将来我打不过他怎么办?”
百灵感觉自已的脑筋有点打结,怔怔地盯着喜鹊看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