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感觉自已隐忍多年的爆脾气快被欢喜唤醒了,闭了闭眼默念几遍忍字诀,才没有当场把欢喜赶出去。
“欢喜这么早过来,可用过早膳了?我让人送你去你嫂嫂那里再添些?”
“不用了。看来二哥哥很忙的样子,我还是说正事吧。”欢喜欣赏够了裕王想骂人又不敢的模样,好心地说明来意:“昨天我和驸马闲着无聊,去金银赌场赌了两手,赢了点小钱,那家有个掌事说认得二哥哥,我就让他把银子送到二哥哥这里来,刚好我可以顺便看看二哥哥。”
裕王的眉光闪出一道阴霾,这是哪个猪脑子把他跟金银赌场的关系透露给欢喜的?是担心他死的不够快还是怎地?
“欢喜妹妹说的,我有点不明白,我从来没去过什么赌场的。”裕王稳住情绪,试图推脱开去。
“这样啊。看来是那家管事的骗我了。”欢喜恼恨地跺跺脚,转身就往外走。“敢骗本宫,此等刁民实在该打,我去告诉父皇去,请父皇为我出气。二哥哥不必送了,快回去休息吧。”
欢喜自幼习武,走起路来跟一阵风似的,裕王小跑着追出好远,才在欢喜登车前把人拦了下来。“别别别,这点小事没必要惊动父皇,不就是几两银子的事吗?二哥哥补给你就是了,那家赌场的人,二哥哥也帮你去好好教训一顿给你出气,好不好?”
“不好,二哥哥一向心慈手软,让你去给我出气,不过是骂几句打几板子,顺便罚几两银子,哪里能出什么气。”欢喜怒气冲冲,完全劝不住的样子。
裕王一个头两个大,暗自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在欢喜小时候就把人扔井里头去,留了个大祸患,时不时来折磨他一顿,宫里的枯井那么多那么深,扔进去多省事。
“二哥一定给妹妹好生出气。”裕王一再表示,见欢喜还是不信的样子,咬牙保证道:“把那家赌场封了,再把掌事的都流放三千里。”
难喜嘟着嘴考虑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好吧,那二哥哥先把我赢的银子给我吧。”
“好,二哥现在就让人拿银票去,妹妹还是跟我进府喝杯茶稍等片刻吧。”街上行人渐渐多起来,欢喜的马车镶金嵌宝明晃晃的停在裕王府门前,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裕王担心被人听到两人的对话,最后会传到皇上耳中去,低声下气地劝欢喜进府再说。
“不去,我就在这等着,我还约了驸马去买头面呢,拿了银票我好赶去跟驸马汇合。”欢喜端坐在车内,任凭裕王如何哄劝就是不下来。
裕王无奈,只能打发人尽快去取银票来,好把这尊瘟神尽快打发走。
不多时跑出来个管事,气喘吁吁送来一千两银票交给裕王。
裕王心头一松,连忙接过来递给欢喜。“这里是一千两银票,够补给妹妹了吧?若有多的,就当二哥买些零嘴给妹妹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