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嘤嘤哭的像是一只兔子。
她哭的抽抽搭搭,微微地颤抖,脸颊被眼泪泡的更加的白,偏嘴唇被咬的鲜红。
她脸是白的,眼睛和嘴唇是红的,这样看,真的很像很像一只白色的,很软的兔子。
她今天正好,也穿着一件白色的,很简单的T恤,才到锁骨的头发很细,很软,很柔,不知道是用什么洗发水,或者也不知道有没有专心护理过。但是每一次看到徐嘤嘤,盖世都觉得她的头发摸起来一定很软。哪怕是在大夏天烈日下,那细软的头发都感觉如一匹发凉的缎子。
盖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最恰当。
他学那些家长安抚小孩子的做法:拍了拍她的头。
徐嘤嘤的头发果然很软,微凉,似乎带着窗外月光的凉薄。这一层很浅淡的凉薄令盖世觉得,今晚的月光居然没有那么糟糕。
他除了出了一身的汗之外并没有更多的难以压抑的情绪。他可以非常淡定的走下楼,走出院子,把门口那只嘤嘤哭泣的兔子带进家里,然后触摸兔子柔软的皮毛。
这种感觉,令盖世生出了一种置身通话一样的神奇:他好像领回来的,不是徐嘤嘤,而是月宫里的兔子。
把月宫里捣药的兔子带回家了,那月宫里的嫦娥怎么办啊?
年轻的总裁先生忽然很想要对不起一下月宫的嫦娥,他有点不想把兔子还回去了。
但是兔子姑娘好像不太愿意。
难过的哭个没完。
“别哭了。哭的这么厉害,会头疼的。”总裁先生声音很轻的说,言语中有一点点很明显的,无可奈何的意思。
.......要哭和不要哭,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徐嘤嘤心想。
徐嘤嘤原本咬着嘴巴。咬到嘴唇都要出血了。她眼泪一直掉。
掉的她自己都觉得无可奈何。
她很着急,找不到哭个没完的原因,于是自然而然也就不知道如何对症下药去停止哭泣。越发这样,她就越想哭,急的哭。
于是在总裁面前,就是一只眼泪一直掉个不听的兔子。
兔子哭的不停。接过盖世递过去的纸巾擤鼻涕。
然后说了一句:“我不是因为喜欢歌名才这样的.......”
所以这是一个被排除的可能。
徐嘤嘤的声音还带着很明显的哭腔:“所以,我很确定不是这个原因才这么难受。我就不懂.......”
“有什么不懂?”总裁先生说,“这是人的共情。你是好人,歌名也是好人,所以当一个好人看到另外一个好人被不公平对待的时候,就会很难受。这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吗?
徐嘤嘤依然埋着脸,没去看总裁先生。
她只能模糊的感觉到总裁先生依然站在那里。像.......像一个班主任。不凶的那种。
不凶,年轻的,还很好看的班主任在耐心的解答一个困惑的学生。
学生徐嘤嘤现在有点迷茫。那已经开始有些干涸的泪痕让她的脸颊有些发痒,她偷偷把脸上的眼泪蹭在裤子上。她不知道她的这一番动作落到面前的总裁先生眼里,一览无余就像讲台上看台下做小动作的学生一样明显。
她刚刚偷偷蹭了一下,下一秒一只很热的手就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力道很轻,却不软弱,用一种不由人分说的强硬态度让她抬头,然后一张柔软的毛巾就来轻轻把她脸上的泪痕都擦了干净。
在她脸上依旧有些干涸的泪痕被擦去之后,她立刻觉得好受多了。
徐嘤嘤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脸和总裁先生靠的那样近,这样的距离让她躲闪不及,就开始有些呆,她感觉自己哭了很久,还是没有把脑子里的混沌给哭干净,她还是茫然的,无措的,她迷迷糊糊‘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