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凌厉坐着的那张逍遥椅,贺董薇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觉得很别致,摆幅在30度左右,可以调节,没有扶手,不分首尾,两头设计都一样,上面铺着浅灰色的床垫,
看着就舒服,可以坐可以躺,摇晃起来一定很舒服。
凌厉从逍遥椅的侧面坐着,往旁边挪了个空位,下巴对着空位的方向侧摆了一下,:“过来”,声音中满是不用拒绝的味道。
为什么要过去,过去干嘛?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了,人与人之间最应该保持安全距离,
贺董薇包里的右手抓得更紧了,连她左手也捏成了拳头。
凌厉见她没有动静,有些不耐烦,起身要把他拉过来,
谁料她看见凌厉动身,便炸了毛似的,右手从包了掏出来,双手举在跟前,对着凌厉的方向威胁说:“你想干嘛,退回去”。
凌厉一看她手中举着的防狼喷雾,一副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上下打量着她,“防狼喷雾,T恤加紧身牛仔裤,还系了皮带,呵!你怎么不顺便上一把贞操锁”。
他就说嘛,她那么怕热的一个人,大热天把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实,原来是防他用的,
凌厉嘲笑说:“没用的,我要是想上你,你穿铁布衫都没用”。
他退回到摇椅上,用手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协商的语气说:“我现在能控制,你过来,我保证不碰你,要不然我生气,让你哭一回,你觉得呢?”
凌厉有前科在前,贺董薇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
“嗯”,
贺董薇小心地靠近,全脸都写着‘我有后遗症’几个字,
凌厉干脆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把她老老实实地摁在摇椅上,
“你以前最喜欢这把椅子,老是喜欢和我抢着坐,现在让你坐你倒不乐意了”,
说完,他把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和贺董薇并肩平坐,却面向不同的方向。
凌厉靠得很紧,贺董薇能明显感到他手臂的温度,还有淡淡的沐浴清香,
她的感官功能忽然被放大了百倍,体内仿佛冰火两重天,发烧的脑袋,僵硬冰冷的四肢,眼睛不知所措地盯着地板。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到的巧克力,看着阳台绿萝摇动,窗帘微微掀起地方,他把那颗捆扎着金黄纸的巧克力对准天际的灿阳方向,手上仿佛有一个穿着金灿裙子的仙子在施法,
她要把美好撒向人间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想起那个盛夏初秋的美妙时光。
他收回手,把巧克力递到贺董薇的掌心,“这巧克力可好吃了,刚开始会有点苦,但吃到最后一定是甜的,而且每一颗口味都不同,总会有自己喜欢的,说不定还有惊喜,拿着,吃完心情就会好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拯救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