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从卧室的镜子看得一清二楚,故意开口说:“你是不是偷看了?”
“不可能”,这地无银的秒回反驳,让她恨不得咬断这不受最高组织控制的舌头。
又过了半分钟,凌厉终于移动了大驾,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倚在门边调侃说:“进屋不摘帽子,不热吗?脸都憋红了”,
贺董薇转过身,把帽子摘了,没有抬头,
听见凌厉扑哧地笑声,她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她刚才背过身,又戴着帽子,她怎么看到她的脸,现在好了,她的窘态他全看见了。
这下她不怪舌头了,是那个最高组织的能力问题。
凌厉半湿着头发,倚在门边上,就差风情万种地抬起小腿,等着风流才子来撩拨了,
始终没等到心上人的抬眼,他放弃卖弄风骚,一本正经地走到了开放厨房,“喝点什么?果汁好不好?”
“嗯”,贺董薇简单地应着,没有抬头看凌厉的方向,右手一直放在包里没有拿出来过。
“饿不饿?”,凌厉又问了句,
“不饿”,机械并谨慎地回复,
凌厉从冰箱门里探出头来,发现她身体紧绷着坐在沙发上,
“我饿”,
他简单地给自己做了个三文治,一边吃,一边看着贺董薇的方向,就像一个观察室里的观察员,把镜头前嘉宾的一举一动摸透了遍。
没嚼几口,他就把剩余的三文治全部赏赐给了垂涎欲滴流哈喇子的老baby。
仿佛这人狗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深不可言的,看过对方光腚的情谊,以后有福同享,有肉同吃。
他把果汁拿给贺董薇,顺手帮她拧开了瓶盖,结果递到她面前,她却没有要喝的意思,右手依然放在包里。
凌厉不禁嗤笑一声,“那么怕我,为什么还敢来?”。
不来,等着跟你耗一辈子吗?
“你不惹我,我干嘛发脾气”,他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走到旁边的一张逍遥椅上坐了下来,
原本的沙发很长,贺董薇坐在一头,而另一头是则是染了火龙果汁液洗不干净的地方,
她赶紧移开目光,转向了酒足饭饱后舔嘴唇的罪魁祸首。
她还欠着他好些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