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让太监拿着钢刀,自己挥着宝剑往钢刀上砍去。连砍几剑,钢刀给宝剑一截一截的削成几截。太监吓的扔了钢刀,跪下磕头说:“王爷饶命,小的知错了,王爷开恩饶命。”楚王也不理会太监,自己又反复打量宝剑,有喝彩称赞几声,问秦陵:“这是你的宝剑吗?”这是秦陵先时送给任中凤的那柄宝剑,任中凤要了秦陵的碧锋剑以后秦陵就一直用这把宝剑。
秦陵微微欠身说道:“回王爷的话,正是小民的。”楚王听了还剑入鞘,他又侧头瞪着秦陵问秦陵:“你是学武功的?都会些什么武功?”秦陵抱拳说道:“回王爷的话,小民颇精通剑术,是练剑的。”楚王又问道:“颇精通就是剑术名家了?”秦陵陪笑说道:“也才练到一点皮毛而已,不敢称名家。”秦陵心里估摸着楚王要看自己的剑法,楚王却问秦陵:“王妃在你那边,和你在一起?”秦陵只低头笑笑。
楚王也不说别的,说声“回去”,太监扯着嗓子高唱:“王爷起驾回府”。楚王手里拿着宝剑往外走去,到门口又回头问秦陵:“我女人换你一把宝剑,没亏了你吧?”秦陵吓一跳,忙作揖鞠躬的陪笑说道:“小民的剑能得王爷青睐,此乃小民之福。王爷尽管赏鉴便了。”秦陵想说剑阁有的是剑,楚王要是喜欢,他尽可送来几柄名剑,又觉着不便多是,只说声:“恭送王爷。”
楚王“哼”一声,说道:“嘴皮子还很溜,你们两个以后不许再出现在荆州,灵儿没事也别来这里了。”两个是说秦陵和任中凤,秦陵忙应着说:“小民遵命。”楚王说着拿着宝剑就走了。瑞郡主在后边喊道:“爹爹我等会再回去。”楚王也不应声,带着士兵们径自走了。任中凤往外探头,看一队兵丁和那几个丫鬟都留了下来。她轻轻关上门,吐舌头笑道:“好险,还以为楚王要给小陵子裤裆里来上一刀。”
瑞郡主听着哈哈大笑说:“那他不变成太监了吗?以后倒能去伺候我爹了。”秦陵也抚着胸口呼呼的吁长气说道:“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吐一声,瑞郡主,王爷怎么来了?又不是来杀我的。”瑞郡主笑道:“爹说要来看看你这小白脸才甘心,我就带爹来了。菜还是热的,你们快先尝一些。”秦陵和许灵儿心有余悸,任中凤知道楚王府的酒菜都是天下难得的珍品,也不客气。她拿出酒壶酒杯,自己先倒一杯尝尝说道:“郡主这什么酒这么香?以后回去我们也喝这酒,山下买的那些像马尿一样。”
瑞郡主笑说:“这酒你们山下买的到?这是皇宫御赐的贡酒,你有金山银山怕上那买这贡酒去?”任中凤笑着给许灵儿和秦陵也斟了酒,三人先喝了几杯冷酒,才围着桌子坐下来吃菜。瑞郡主也坐下来陪饮,秦陵笑问瑞郡主:“你爹来看看我是做什么?又不怎样我?方才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瑞郡主抿了一口酒说道:“不知道爹什么心思,大概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才把娘迷得那样晕头转向的?连王妃都不当,就跟着你跑了。”
任中凤也说道:“要是我的女人给人拐跑了,我也起码要看看那人是长什么样的,也没有什么大道理。”秦陵对任中凤说道:“姐姐,王爷我看着喜爱宝剑。我那把不怎么好,不如把碧锋剑给王爷吧?也算我稍稍给王爷陪了一点罪。”任中凤决然说道:“不行,那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我要带一辈子的。等回到剑阁,你向老公祖再要几把送来,老公祖那里什么宝剑没有,偏算计我这把。”
秦陵点点头说道:“也好,下回多送几把过来。连王爷的那几个小妾嫔妃都给刮拉去了。我一把宝剑换王爷一个小妾,郡主王爷不亏吧?”瑞郡主冷笑道:“才吓的那小样儿,额头上都冒汗了。明早我把父王叫过来,你给父王说这话吗。”任中凤挑眉说道:“人家心里对王爷可愧疚着呢,这是给王爷稍微补偿补偿,郡主哪里懂他的心思?”
瑞郡主说:“还算你有点良心。”秦陵也接话说:“原来郡主也是懂事的大姑娘。”瑞郡主笑着给秦陵几人敬酒,她对任中凤笑道:“任姐姐,把你的那把什么宝剑送给我好不好?赶明儿我差人给你们送来几大缸贡酒。”任中凤笑道:“宝剑我还有用处,又是小陵子给我的,我得留着。小陵子那边有的是宝剑,你给他要。”
瑞郡主笑着叫秦陵:“小陵子哥哥,给我一把宝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秦陵笑道:“大姐姐前儿还念叨着要过门和我名正言顺的做夫妻,万一这样,你就如我得女儿一般。我给你要什么?有空派人过来,我送你个十几把。”瑞郡主笑道:“你真不害臊,比我大的了几岁?就给我当起爹来。你给我几把?我就送你几坛贡酒。”
秦陵问道:“连你爹送你个十把够了吧?不行就十五吧。”瑞郡主说道:“过几天就差人来你们那里取剑。”任中凤笑道:“有好的茶叶也给我们送来一些,你要山里的什么了也差人来取。我们无不照办的。”瑞郡主笑着答应。指指放在床边的两个小箱子说道:“爹听说娘变卖钗饰赎我,那是给娘日常用度的一些金银,你们好生带回去给娘。”
任中凤笑问瑞郡主:“你爹自愿送的,还是你撺掇你爹的?”瑞郡主笑道:“我给爹说说,爹就答应了。”瑞郡主又向秦陵请教剑法,秦陵三人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先忙着饱口福腾不出嘴来。许灵儿把宫廷御用的糕点包了几包带回去给孩子们。瑞郡主留恋到深夜,秦陵才送瑞郡主回去。第二天秦陵三人策马回襄阳去,接了任馨和秦宁,三人乘坐马车走了几天回到武当山。武当山上秋景越发浓艳绚烂了。
一片片树林都是斑驳不齐的金色红色,远远的看去,武当山光彩陆离。秦陵三人看着这满山绚烂的景色,目眩心骇,一路赏鉴着秋景回到剑阁。到屋里,楚王妃一个人枯坐着,她头发又长长了一些,清癯的容貌越发方正整齐了。秦陵笑着叫声“大姐姐”。楚王妃也往外迎出来笑说:“你们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珠儿送到了吗?”
秦陵笑道:“我们在岳父大人家盘桓了几天,瑞郡主半路上送丢了。”楚王妃捏捏秦陵的鼻子。任中凤说道:“大姐姐你猜我们看见谁了?”楚王妃听着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说道:“是看见王爷了吧?”又问秦陵:“王爷最近可安好?”秦陵叹道:“岂止是安好,还生龙活虎的。瑞郡主带着王爷来客栈看我们,王爷还把我的宝剑拿走了。”
任中凤对楚王妃笑说:“王爷说是来看看这个小白脸长什么样的。”楚王妃黯然点点头,秦陵三人说着换过衣服,要去看秦廷敬。楚王妃问秦陵:“宝剑贵重吗?是你常带在身边的那把吧?你用不着就先送给王爷好了。”秦陵说道:“大姐姐那不是什么贵重物事,送给王爷好了。瑞郡主也要宝剑,说过些天要来这里取剑,我索性再多送王爷几把好剑。”
任中凤又接话笑道:“王爷问小陵子说我的女人换你一把剑,没亏到你吧?小陵子吓的额头冒汗,一声儿不敢言语。”秦陵给任中凤使眼色不让任中凤说这些,问楚王妃道:“大姐姐外面景色那么好看?你怎么不出去走走?一个人闷在屋里。咱们去大姐那边,待会出去外面看看。”楚王妃脸上罩着愁云,锁着眉头说道:“我才去帮她绣花回来的,你们去吧,我身子有些不爽快,先不去了。”
任中凤笑道:‘大姐姐瑞郡主给你带东西过来了,都是王爷送的一些金银财宝。你看看待会我收起来。”楚王妃也不去看,说道:“收起来吧,以后再看。”楚王妃说着独自回屋去了。秦陵带着几分无奈看看任中凤,任中凤笑道:“又要怪我是吧?还以为大姐姐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大姐姐心真重。”秦陵说道:“不怪姐姐,咱们看师叔去。”三人到带着孩子到秦廷敬的屋里,秦廷敬也在屋内枯坐着。
秦郁跌跌撞撞的满屋子乱走。秦陵笑说:“师叔,大姐,我们回来了。”叶卿卿猛一抬头,看是秦陵几人,赶忙下床。秦廷敬问:“怎么去了这些天?”秦陵说道:“在岳父那边待了几天才去荆州的,回来又和姨娘们喝了几天酒。”叶卿卿笑道:“这些天不回来,我都耐不住冷清了。早上和王妃去林子里走了一回。”叶卿卿招呼秦陵三人坐下,给三人倒茶。
秦廷敬说到嵩山派那边的事务,对秦陵说道:“卢定天说本来打算年前要派我们去关中平息渭河帮和扶风剑派的纷争,眼下天寒地冻的,去了多有不便。要在年后春暖了再派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