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在旁边看着不禁着急起来,用主张指点瑞郡主:“脚再退出去半尺,腿压低了,剑给我端平。”秦陵拿拐杖指点,瑞郡主额头汗珠子往下滚,认真的照着秦陵指点的摆架势。任中凤看秦陵对瑞郡主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愫,干巴巴的指点瑞郡主剑招,心里先放宽了一大截。许灵儿笑嘻嘻的在旁边帮瑞郡主压腿抬剑。
秦陵指挥的口干舌燥、腿酸脚软的,靠着一颗桃树喘气。楚王妃带着两个贴身丫鬟走了,任中凤对秦陵笑道:“你不手把手的贴身教郡主,这样只在旁边指点是没用的,郡主每一招都学的不对。”秦陵说道:“郡主金玉之体,那可使不得。”
瑞郡主拉着秦陵说什么金玉不金玉的,学了剑法才是正经,便让秦陵:“我的身子你随便碰、随便摸,好歹把你的剑法交给我就是我的造化了。不然父王回来了我让父王把你流放充军。”瑞郡主天真烂漫,没有半点机心。秦陵也爱卖弄自己的武学,便放下忌讳,身子贴着瑞郡主的身子,握着瑞郡主的手教她怎样出招,怎样收剑。
秦陵教了半个多时辰,教的困乏了,恰好楚王妃派几个丫鬟过来叫秦陵去喝药歇息。秦陵又给瑞郡主说了一些剑术上的道理,瑞郡主似懂非懂的应着,秦陵跟着丫鬟们回屋了。
楚王妃才沐浴过了,头发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身上穿着妃子红的薄纱单衫,摆了一桌子的点心等候秦陵。秦陵一进屋就闻着满屋子奇怪的香气,也不在意,坐在桌边陪着楚王妃吃了几块糕点。楚王妃情谊十分殷勤,笑问秦陵:“糕点好吃吗?”秦陵笑道:“你们王府上别的不说,光这糕点就这许多花样,都是我没见过的。都说不上是怎么个好吃法了。”
楚王妃笑着给秦陵斟了一杯酒说道:“太医说你的胸口有淤血,喝酒能化淤血的,你少喝点酒,对你伤势有好处。”秦陵看两个老嬷嬷在旁边低头忙着什么,丫鬟们都退下去了,觉着屋内情形有异往日,也不多想。看楚王妃亲手给他递过杯子来,便一口把酒喝干了。笑道:“空口喝了酒,吃这糕点都有酒味儿。”楚王妃笑吟吟的说道:“这糕点本就是掺了酒做的,带点酒味儿才好吃。”楚王妃说着捡了一块,先自己尝尝,说:“这个也好吃。”把咬剩下的一半给秦陵,秦陵吃了。楚王妃又给秦陵斟酒敬酒。
秦陵空腹里吃了这掺酒的糕点,又喝了不少楚王府的佳酿。闻着屋子里奇怪的香味,渐渐春怀蠢动起来。楚王妃衣领半开,露出胸口的肌肤来,柔言蜜语的劝秦陵吃糕点喝酒。不多时秦陵头里昏沉沉的,打了两个哈欠要睡觉。楚王妃嗲声吩咐老嬷嬷“秦公子要歇息,你们扶秦公子到床上就下去吧。没我吩咐不许别的人进这屋来。”
老嬷嬷应着扶秦陵到床上躺下。秦陵心想这楚王妃给自己喝的什么酒,酒劲这等强劲。他脑袋里黑乎乎一片,使劲要清醒一些。不多时听楚王妃在耳边呢喃细语:“小心肝,你不知道我怎样对你睡里梦里的牵挂。遂了奴的心愿,要奴的心肝给你煮了吃也情愿的。”秦陵只觉两条小蛇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蠕动,耳边春燕春莺喃喃细语,也听不清是什么话。他半醉半醒的,只是头脑里昏沉不清醒。
秦陵也没睡着,头里昏昏沉沉的迷糊这,半醉半醒了一个时辰。这酒劲也奇怪,说来来得快,说去去的也快。秦陵清醒过来时,楚王妃玉臂搂着自己的脖子。她对秦陵笑笑,手指点点秦陵的下巴说道:“小冤家,你醒了。”秦陵恍惚记得醉里的事情,觉着此时该大吃一惊,问楚王妃:“王妃怎么在我床上,该死该死,怎么亵渎王妃了?”想想这样会让楚王妃寒心,竟然不忍心这么做。只尴尬的笑笑说道:“王妃你们的糕点真奇妙不可言语。”
楚王妃嗔道:“人家都委身给你了,你还叫人家王妃。”又笑笑说:“那是一个老嬷嬷暗地里叫人做来的,奴特地给你备下的。”秦陵明白楚王妃的意思,既然已有这等事实,秦陵便该和楚王妃如胶似漆、死生不渝。秦陵实在没有这等心思,楚王妃食指从秦陵的下巴划到秦陵的胸口处,嗲声说道:“以后叫人家娇娇,楚王妃是那些下人外人们叫的,你这么叫一声,就像在我心上戳了一刀子一样。”
秦陵敷衍的应着,楚王妃又撒娇撒痴的和秦陵说了许多情话,又逼着秦陵和她在枕畔立下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的誓言。看看时候不早了,楚王妃起身更衣,又催秦陵:“快起来,像只小懒虫似得只想懒被窝里,仔细给她们进来看见。”楚王妃下床洗过手说:“小亲亲,我过去梳妆好了再来看你。”秦陵无奈的说:“娇娇你去吧。”
秦陵觉着遇到这样的艳遇,该私心窃喜,奇怪的是也没有特别窃喜之处。只不断的想到楚王妃已经有了褶子的肚子上的肌肤。又觉着该对任中凤和许灵儿怀着很深的内疚亏欠之情,却也没有这份理所当然该有的愧疚。秦陵甚至扪心自问:“难道我不爱姐姐和灵儿吗?”秦陵脑袋里一片杂乱,胡思乱想着起身下床。
秦陵一个人坐着,一个老嬷嬷一声语言的走进屋里,把床褥整理好了又出去了,楚王妃也没过这边来。秦陵坐到快天黑时听见瑞郡主说笑的声音。不多时任中凤三人进屋了,任中凤进屋先说一声:“好奇怪的香味。”瑞郡主说:“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瑞郡主嚷着饿了,叫丫鬟上饭。
任中凤看秦陵脸色有异,过来摸摸秦陵的额头,又把手探进秦陵的怀里摸摸秦陵心跳,问秦陵:“睡觉了吗?”秦陵讷讷的笑说:“才睡醒来的,先吃了几块糕点,肚子里有点难受。”瑞郡主对秦陵笑道:“你姐姐倒像你妻子,你俩是两口子吗?”秦陵只点头笑笑说:“也算是我的媳妇儿了。”任中凤笑着捏捏秦陵的脸,过去洗手,说道:“喝药要忌口的,你别混吃东西。那药也是郎中胡乱开的,喝了也没什么用,王妃非要你喝。”秦陵说道:“那是王妃的一片心意。”
任中凤过来在秦陵衣服上擦手,擦完手了随手拿了桌上的一块糕点吃起来,吃了一半又塞进许灵儿的嘴里。瑞郡主对秦陵笑道:“我看着她俩倒像小两口儿,那晚……”瑞郡主说着神秘兮兮的一笑说道:“她俩抱在一起亲嘴儿,给我撞个正着。”许灵儿红了脸,任中凤耸肩嘻嘻一笑,又闻着四处说:“这屋子什么香,这么香,有点怪怪的。”瑞郡主说道:“娘不知又得什么好香了,左不过是些麝香之类的东西。回头我要几块放在你俩的屋里。”
丫鬟过来传楚王妃的口谕:“郡主、许小姐,王妃说这边秦公子要歇息,以后不要在这边用饭了。郡主去王妃屋里,饭菜已经备下了。”瑞郡主说:“真麻烦,吃过了还要去练武呢。随便哪里吃就好了。”说着拉了任中凤和许灵儿就往外走,丫鬟又笑说:“王妃请秦公子也去那边用饭。”
秦陵提心吊胆的过去,楚王妃盛服浓妆,坐在桌边。桌上山珍海味、美酒佳酿满满一桌子。瑞郡主笑问:“娘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摆了这么多好吃的?”楚王妃还是平素那副和蔼雍容的贵夫人气象,笑说:“看你武功大有长进,今儿娘心里欢喜,特地摆了这一桌子好菜犒劳你和两位姑娘。”楚王妃笑容可掬,叫秦陵:“相公挨着我坐下吧。”秦陵笑笑,坐在楚王妃身边。瑞郡主给许灵儿和任中凤夹了两筷子菜,便催她俩快些吃饭,吃过了去练武。楚王妃笑吟吟的看着瑞郡主,手在桌子底下捏秦陵的腿,又伸过脚来勾秦陵的脚。
瑞郡主拿筷子比划着,任中凤也拿筷子指点瑞郡主。秦陵给楚王妃厮缠的烦躁起来,楚王妃伸手指掠掠鬓间的头发对秦陵说:“那烂熟的鸭掌我看着好吃,给我夹两个。”任中凤看一眼楚王妃,又和瑞郡主比划,秦陵给楚王妃夹了鸭掌。
瑞郡主催着任中凤和许灵儿用过晚饭后就走了,楚王妃这才显出媚态来。她命丫鬟换了酒菜后咳嗽一声,丫鬟老嬷嬷们会意都出去了。楚王妃指着桌上的一盘江瑶柱对秦陵说:“给我夹那个,我最爱吃那个。”秦陵夹了放在楚王妃的碗里,楚王妃生气了似得侧着脸不说话,秦陵只得夹了喂给楚王妃。
楚王妃又要秦陵斟酒,喂给自己喝。秦陵本就性子随和,也不好再板着架子了,他笑着对楚王妃说道:“娇娇,给我说说那边屋里放了什么香?糕点何故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