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思齐怔了半晌才说道:“五娘,他们是不是吓唬你,强迫你嫁给那个老头子的?”叶卿卿忽然厉声嗔喝道:“小孩子家懂得什么?谁挑唆的你说这些话的?”狄思齐低下头不说话了。叶卿卿看着又不忍,她吸着鼻子擦擦眼泪,扭头对狄斯大说道:“但也,齐儿在这边住两天,我给他说些话。过两天就打发他回来。”
狄斯大看叶卿卿一眼不答话,叶卿卿又对秦廷敬说:“老爷我先回去了。”秦廷敬也只点点头,叶卿卿拉着狄思齐的手走了。任中凤对卢定天笑道:“卢掌门,你要带的人带不去,反倒给我们留下了你的一个人。你此行可是失算的很呐,我很替你不值呢。”
众人不知道叶卿卿和狄思齐的私情,看叶卿卿的举止也不是受逼迫才嫁给秦廷敬的,都疑惑不解。卢定天不理会任中凤,看叶卿卿这样,知道自己奸计无所得逞,只得对秦廷敬笑道:“秦兄,兄弟远道而来,秦兄连清水都不请兄弟喝一杯吗?”
秦廷敬看卢定天已经是偃旗息鼓的意思,指指西边树林里的溪水处说道:“那山沟里都是清水,随你去喝个够。”说声:“大家回去”,自己转身先走了。卢定天在背后笑道:“秦兄,兄弟盟主令里的话不是说着玩的,秦兄你仔细掂量好了行事。”秦廷敬理也不理,撇下众人扬长走了。
弟子们还握着长剑防备卢定天诸人,卢定天眼睛扫一眼剑阁弟子,也说声:“咱们也回去吧。”说着走了。
秦陵三人扶着秦弘道往回走,秦廷远给大家大声喊着:“都回去,咱们力却强敌,回去大家伙好好喝几杯庆贺庆贺。”弟子们听了一哄而散,往剑阁中跑去。秦廷迈目送卢定天诸人走远了,对秦廷远笑道:“四师哥,这嘴上切磋,比那劳什子的比剑比掌可有趣多了。奶奶的我还有点说不过那孩子。”秦廷远笑道:“你这武功撂在山上有多久没用过了?我嘴笨,说不来,还是真刀真枪的干一架痛快。”秦廷迈叹道:“说是这么说,方才惊了我一身冷汗。我们兄弟几个人,就加上小陵子和任姑娘,怎能打得过他们那么多人?”
秦廷远笑道:“所以我就能动嘴尽量不动手,我也料着卢定天就是来示威来的,倒不怎么害怕。以后怕这样的事还多着呢,咱们耐心等着吧。”任中凤撇嘴道:“咱们还罢了,他就是专门来恶心前辈一个人的。他把前辈看做心腹大患,着紧和前辈掐上了。”
秦廷远摇头说道“目下还看不出来这人在打什么主意,也只好坐等他自己把意图显露出来。”任中凤笑道:“四叔已经闻到什么味道了是吗?”秦廷远笑笑不答话。
秦陵三人回到屋里,几个师弟站在门口,笑着对秦陵说:“请大师哥去赴宴。”许灵儿跑进屋里,拿了一块二十两的银锭出来给师弟们。师弟们欢天喜地的走了,任中凤说要去看看叶卿卿,许灵儿也坐卧不安的。两人要去秦廷敬的屋里又不敢去,只在屋里急的干转。想想要给叶卿卿那什么过去,有没有好拿的东西。着急了一阵,任中凤如此这般的教了秦陵一番话,三人赶忙去秦廷敬那边。
比及过去了,秦廷敬站在屋外一处石桌边,仰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出神。许灵儿过去,笑着拉拉秦廷敬的胳膊,秦廷敬回过神来,许灵儿缩着肩膀对秦廷敬笑笑。秦廷敬扭扭头说道:“你们进去吧。”许灵儿笑嘻嘻的走到门口,任中凤和秦陵抢着从门缝里往屋内窥探,屋里叶卿卿气急败坏的和狄思齐争论着什么。
争吵了一会,只听叶卿卿说:“我一条绳子勒死自己好了,连这孽障种子一起带走,大家干净。”狄思齐饮泣吞声的只叫五娘。任中凤叫声“乖乖,了不得。”忙推开门笑说:“大姐,我们来看你和狄公子来了。”叶卿卿搬了一把凳子在床沿边,踩着凳子往床头挂白绫带子,正闹上吊。狄思齐抱着叶卿卿的腿,哭着叫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