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握着玉箫,步态洒然的走到床边笑道:“我看你师兄一直背着你,还以为你受伤了,就跟过来看看。”萧遥说着伸手摸摸许灵儿的额头,额头也不发烫。许灵儿又笑着摇摇头,任中凤笑道:“倒是她在山上杀了一个和尚,把自己的半条小命吓没了。”
萧遥坐在床沿上开慰许灵儿说:“练武的人,杀一个半个人算的什么?我也杀过几个。我爹他们手上不知道沾着多少人的鲜血,他们一点也不在意。”许灵儿只点点头。秦陵和任中凤听萧遥的话颇感意外,想不到萧遥竟然也会说这样体贴人的话。任中凤几乎就要说出来,终于忍住没说,只端过茶杯说:“萧公子喝茶。”
任中凤往炉子里加了几根木柴,屋内暖和起来。萧遥给许灵儿把脉,看秦陵不时的摸许灵儿心口。他不放心许灵儿,也要摸许灵儿心口。许灵儿有些难为情的揭起衣领,任中凤笑道:“灵儿是我的人,你乱摸不得的。你再吹两遍曲子吧,灵儿听着很受用,这会子都好了许多。”萧遥听了点点头,回去坐在椅子上又吹起曲子来。
许灵儿心悸渐渐平复下来,任中凤也听得心中沁凉舒爽,脑子里为之一清醒。已是夜深时分了,萧遥又过来探探许灵儿的脉搏说道:“灵儿你好好歇息,我去外面客栈里住。明早我再过来看你。”许灵儿感动的掉下眼泪来,她抹抹眼泪,拉住萧遥的手。
萧遥不解的看着许灵儿,任中凤笑道:“灵儿要亲你,还不低下头?”萧遥听了忙把嘴凑过去,许灵儿只轻轻的吻一下萧遥的脸颊。萧遥站在床边不知所措了,许灵儿摆手催他离开。
萧遥走了,任中凤催秦陵也过去自己屋里,秦陵往炉子里加了一回炭,对任中凤说:“姐姐别折腾灵儿,让她好好歇息。”任中凤推秦陵出来,笑道:“今晚要她小妮子要死要活的。”说着推秦陵出了屋子,放下门栓。
第二天早上秦陵早早的过来看许灵儿,任中凤正在梳妆,许灵儿还睡着。秦陵问任中凤:“姐姐灵儿好些了吗?”任中凤笑着低声说:“好许多了,昨晚我好言好语的哄了她大半晚上。”任中凤叫秦陵:“过来给我梳头。”秦陵对着镜子给任中凤梳头,任中凤挑选着胭脂说道:“捡个最亮的,把小嘴涂得红红的,灵儿最爱亲我的红嘴唇。”
她又笑道:“你说她怎么这么胆小,就杀了一个臭和尚而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说她像老公祖那晚那样,身影闪过的地方,人头像冬瓜似得满地乱滚,那她得把自己吓成什么样?”秦陵说道:“我第一回杀人也是那样,心上老是沾着什么甩不掉的恶心脏东西似得,晚上还做噩梦把自己吓醒了。好些天才忘了那事。”任中凤笑道:“你最近还那样嗳,有时候睡得好好的,怵的浑身一跳把自己吓醒。”秦陵说道:“最近倒好,杀了那许多人了,都不怎么在意。”
任中凤对着镜子,把嘴唇涂得红艳程亮。许灵儿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侧着身子怔怔的看着秦陵和任中凤。秦陵一眼看见了,笑问:“灵儿好些了吗?”许灵儿点点头,秦陵就要过去看许灵儿。任中凤拉住秦陵说道:“你洗漱去,我看灵儿。”任中凤走过去,许灵儿要茶水漱口,喝了一杯茶。她搂住任中凤撒娇懒床,吱吱扭扭了一会,就抱着任中凤的脖子亲起任中凤来。
秦陵笑说:“姐姐你的卦真灵。”秦陵自己洗漱过了,握住茶杯喝茶,许灵儿抱着任中凤吻了个够。任中凤哄着许灵儿穿了衣服起床,才给许灵儿梳洗过,钱贞娘拄着拐杖过来了。
几人寒暄几句,钱贞娘说道:“我和方丈大师启程要去剑阁了,你们单另走还是和我们一起过去。”任中凤说道:“娘我们还得去一趟襄阳灵儿家,我和灵儿不知高该给前辈准备什么贺礼。灵儿说楚王妃上回过来是带了一些稀奇的玳瑁饰品,我俩过去拿一些给叶大姐。”许灵儿给任中凤打手势,任中凤说道:“我们答应了姨娘们,要带萧遥去那边给姨娘们吹曲子,这回也顺便带他过去。”钱贞娘笑问:“灵儿心跳好些了吗?”任中凤笑道:“给她亲亲我的嘴,什么病好不了。”许灵儿只笑着点点头。
钱贞娘和秦陵三人用过早饭,嘱咐任中凤几人不要再登封逗留,早些启程,自己先走了。任中凤几人等到萧遥过来,许灵儿坐在任中凤怀里,和任中凤没完没了的。等到晌午时分萧遥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