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听到这里便不以为然了,有说:“江湖之大,一天不知道有多少纷争之事,几个人哪能处置的过来”的,有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有说:“大师这话就有些迂了”的,种种议论不一。
释武说道:“这事大家毋庸争议,这几天咱们和秦掌门,岭南剑派的新掌门狄掌门,西昆仑、东泰山,诸家大门派都商量过的。几位掌门人都点了头,说如此做法最好不过。不过我想着,咱们既结成同盟了,毕竟练武之人,盟主总不能找那状元郎来当。这当盟主的人我想他一要武功出众,足以技压群雄,让群雄信服,以后发号施令才有人听他的。也是为此,咱们设下这擂台,让群雄在这里大展身手,最后胜出的人就可争选这盟主。二要德茂品高。所谓正人先正己,自家行止有亏,谁人听你约束。所以呐,有那作奸犯科、明君子暗小人,强抢良家妇女,嗜杀好斗的人,任凭他武功再高,也当不得这盟主之位。也就无需上这台上来比武了。”
群雄都知道释武后面这几句话是说谁的,秦陵在这万人丛中给释武当众提他丑事,脸色涨紫,恨恨的看着释武。群雄都敬畏秦廷敬,眼睛看着秦廷敬这边看秦廷敬会不会怎样释武。秦廷敬铁青着脸不说话。任中凤给钱贞娘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钱贞娘一手拄着拄杖,一手拉了赵子峰,一瘸一拐的往擂台上走去。
守在擂台旁边的几个和尚挡在钱贞娘和赵子峰面前,赵子峰几掌将那几个和尚打翻在地。那些身着黄色僧袍,脸上涂着金粉的罗汉们见状,就往钱贞娘和赵子峰奔去。释武出手止住那些金面罗汉们,双手合十向钱贞娘念佛见礼说道:“阿弥陀佛,这是无双城的钱夫人,不知钱夫人有何见教?”
钱贞娘笑道:“老娘有几句话给大家伙说说,你这擂台老娘上得吗?”释武往台下四处看看,笑道:“那夫人就上来吧。”钱贞娘拄杖点地,和赵子峰纵身跃上擂台。群雄不由分说先一阵喝彩,钱贞娘和释武说着什么话,
大家有些听不清楚。说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钱贞娘这才转身对群雄大声喊道:“无双城钱贞娘这厢给诸路好汉们见礼了,我有点小事要给诸位澄清澄清。方才释武大师说那品行有亏的人不得于与盟主之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释武大师这话就是冲着剑阁秦掌门和我的那小姑爷秦陵秦公子的。”
钱贞娘转头笑着问释武:“大师,可是也不是?”释武笑道:“钱夫人秦掌门诸位多心了,贫道并非特指谁某人,只说那些为非作歹的武人们而已。”钱贞娘笑道:“能与预盟主之争的人,场上好汉虽多,但也就是秦掌门、卢定天,大师你们几位。大师不说秦掌门,却是说谁的?我那小姑爷武功尚浅,也用不着大师多虑。”
释武只是笑着,答不出钱贞娘的话来。钱贞娘往台下说道:“秦掌门之事,大家去问岭南剑派的狄掌门就知道了,我不在饶舌。我那小姑爷之事,是希夷先生的的公子,也就是萧遥。前些天在我那里,我怕他寂寞,派了一个贴身丫鬟去服侍她。他对那个丫鬟先奸后杀,嫁祸于我那新姑爷。事情实情如此。至于说眼下江湖上动辄就是成百成千的武人被杀,大家也不太当回事。只死了一个小婢女,我那新姑爷就成了天下武林的仇谶。其中必是有缘故的。”
群雄听了又是一阵轰然交论,钱贞娘笑吟吟的看着台下群雄。群雄足足骚动了半个时辰才安静下来,有人便大喊:“必是什么卑鄙小人造谣生事,想让剑阁秦掌门师徒身败名裂。”
钱贞娘笑道:“我们也猜到了这一节,却不知造谣的那个卑鄙无耻小人是谁。我钱贞娘当着大家伙的面撂下这句话,倘若我们知道了那人是谁,我们必然割下他的舌头、剁碎了包成饺子,拿那饺子去喂狗去。老娘的话就说到这里了,释武大师还有要事要说,我就不罗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