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说道这里又好笑起来,笑道:‘初时卢定天一送银子过来,咱们剑阁上下就一顿酒宴把银子花掉。后来三师叔说咱们平素清苦,得了这样的横财该细水长流才是,不要一顿花光了。这些日子卢定天送过银子来,咱们就能大鱼大肉的好好吃上几天有油水的饭菜。”
任中凤又掩嘴大笑起来,说道:“我还说前些天忽然饭菜丰盛起来,我还说是前辈看咱们去了,不好太显得寒酸,特地给我们安排的。”秦陵也鼻子里吹气笑道:“哪有的事?是卢定天孝敬的银子过来了。卢定天看四师叔收下那一笔笔的银子,现在肯定以为一切都在他的运筹之中。”
任中凤越发笑的花枝乱颤,钱贞娘挑着眉毛,带笑不笑的看着别处。看任中凤笑的这样欢畅,秦陵心里也变得明朗起来,他又说:“师弟们过些日子,嘴里淡的不行了,就跑去四师叔那里问,四师叔卢掌门的银子可曾到了?这回迟来了好些天了。”任中凤笑的太过尽兴,牵动内伤,她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许灵儿忙给任中凤拍背揉心口。
几人到了凤仪楼门口,就听见楼中划拳哄笑声夹杂着丝竹之声。进入酒楼中,几个舞女身上穿着能看见肌肤的薄衫跳舞,武人们说笑划拳。到了二楼上,关岱宗赵子峰诸人喝酒喝的正欢。见是任中凤上来了,都起身离座,拜见任中凤。任中凤命群雄起身,关岱宗忙让舞女们退下去。
任中凤几人入座,钱贞娘对关岱宗几人说道:“秦掌门他们都在那边正觉寺中,秦掌门和方丈大师的意思。咱们两下里调拨出一部分人手,在山下候命。余下的人去少林寺。倘若少室山上有何变故,外面也好有人接应的。不知道诸位看着怎么样?”关岱宗笑道:“卢定天诸人在山上布下了什么陷阱,兄弟们多方打听,始终得不到一个真切消息。眼下少室山戒备森严,要上山去打听是万万不能够的。秦掌门几位这等安排,最是妥当不过。”
钱贞娘说道:“那官老爷子你们几位看着把兄弟们分派好,大多数都留在山下,去少林寺的只几个武功高的人过去看看就好了。”关岱宗几人应着说钱贞娘秦廷敬几人想的周到。
关岱宗命跑堂天上碗筷杯盘来,群雄又来给钱贞娘任中凤几人敬酒。钱贞娘笑道:“这回可能有一场恶仗,告诉兄弟们,放开了吃喝玩乐。养足精神,好去少林寺厮杀。让跳舞的女子都上来,吹拉弹唱的都唱起来。”关岱宗应着和赵子峰上上下下的招呼着,酒楼中沸腾起来。
酒过三巡,任中凤拉拉秦陵的手说道:“小陵子我支撑不住了,你抱我回去。”秦陵忙低声问是怎么了,任中凤说道:“你摸我坐的下面。”秦陵手探进任中凤臀下一摸,着手处湿漉漉热乎乎的,秦陵一惊,问道:“姐姐旧病又犯了。”任中凤说道:“你拿披风裹住我,抱我起来把椅子擦干净了,咱们快出去,别给他们看见了。”
秦陵又笑说:“姐姐衣服红色的,怕他们看不出来。”任中凤着恼,不耐烦的说道:“反正我是你的——女人,你不在乎给人看,咱们就让人看看好了。”秦陵忙说:“姐姐别恼,咱们这就离了这里。”秦陵忙解下披风裹住任中凤,把任中凤抱在怀里,一手拿汗巾子擦干净椅子。看看手上汗巾子都给鲜血浸成红色。
秦陵抱起任中凤,对关岱宗诸人笑道:“我家姐姐身子不适,诸位慢用,咱们不奉陪了。”关岱宗几人忙来问任中凤怎样了,任中凤恹恹无力的头偎着秦陵的肩头说道:“路上着了凉,你们明早派人来正觉寺,有什么事我在吩咐。”关岱宗几人应着,秦陵抱着任中凤出了凤仪楼。
钱贞娘和许灵儿忙问任中凤怎样了,任中凤才把楼上的事情说给两人。几人回到正觉寺中,方丈给钱贞娘几人安排了客房,任中凤才洗过澡,换了衣裳睡下,秦廷敬过来看过任中凤。犹豫了一会,秦廷敬对任中凤笑道:“我给姑娘推一遍气吧,姑娘又给卢定天的掌力震到真元了。”
秦陵和许灵儿忙问秦廷敬任中凤伤势有无大碍,秦廷敬笑道:“姑娘家本来体气柔弱,这算是可大可小的内伤。都是我一时疏忽了,方丈大师说近些日城内到处都是卢定天那边的人,就只让你师叔过去看了看。”任中凤笑说:“又得劳烦前辈。”秦廷敬笑道:“灵儿拿汗巾子蒙住我的眼睛,姑娘把外衣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