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儿怕秦廷敬要茶要水的,要在这边陪着秦廷敬,却正合秦陵和任中凤的心意。任中凤故意说:“小陵子留在这边看着前辈。”秦廷敬说他不放心任中凤单独一人在那边。秦陵磨蹭了一回,去任中凤的屋里。
以前都是任中凤火急火燎的吻秦陵,这回秦陵记挂着任中凤殷红欲滴的嘴唇,主动向任中凤索吻。任中凤也很是意外欢喜,她给秦陵说自己心口还阵阵的发痛,又稍稍推开一点秦陵说:“稍等一下。”自己在床上趟平稳了,任中凤少见的露出一种贤淑顺从来。
第二天早上,秦陵和任中凤担心秦廷敬伤势,早早的去秦廷敬的屋里。秦廷敬平平整整的和衣躺在床上,许灵儿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秦陵拿许灵儿的头发在许灵儿的鼻子里扫痒痒,许灵儿猛地打了一个喷嚏醒过来了,秦廷敬也惊醒过来。
许灵儿揉着鼻子打哈欠,秦廷敬从下床来回走动了几回。秦陵看秦廷敬活动不灵便,问道:“师叔咱们什么时候启程?”秦廷敬说道:“你去外面给我买几样草药过来,我修养两天了咱们再做打算。”
秦陵应着要去店小二那里要纸笔,许灵儿忙拿出自己用的炭笔白布。秦廷敬在白布上写了田七柴胡等十来种草药名。秦陵就要去买药,秦廷敬说道:“还早呢,你们去屋顶看看希夷先生在不在。”许灵儿看秦廷敬还尊称“先生”,拉着秦廷敬的手臂不依不饶的。秦廷敬微笑道:“去看看希夷老人在不在屋顶。”秦陵和任中凤出了客栈,跃上客栈屋顶一看,希夷先生已经走了,那缕白须还挂在青瓦上,在晨风中飘扬着。
秦陵取了白须,四处看看,九江城沐浴在明净的晨光中,静谧安详。任中凤四处看着说道:“那老儿一把老骨头怕都给前辈打散架了,不知道这会是死是活。”秦陵笑道:“灵儿较真起来还真不是玩的,你看师叔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任中凤笑道:“灵儿真有福气,岂止你师叔?这小妮子来什么就是什么。一把把人家老人家的胡子就揪下来这许多。老人家服服帖帖的给她赔不是。你师叔怕也做不到这样。”
秦陵笑道:“没见师叔看见灵儿了,有说也有,笑也有。偏灵儿就有这份本事。”两人说笑着回到客房里,许灵儿拉着秦廷敬躺下,秦廷敬推辞说不用。两人纠葛了一会,秦廷敬躺在床上,许灵儿给秦廷敬揉胸口。秦廷敬有些尴尬的笑问秦陵:“老人走了吗?”
秦陵笑道:“人走了,胡子还留在那里。”说着拿白胡子给秦廷敬看。秦廷敬忽然问任中凤:“姑娘胸口疼吗?这老人内功太精纯了,后劲大的很。我昨晚还不觉得怎样,这会子却浑身的不舒泰。”任中凤笑道:“动静大点心口就疼痛。”许灵儿给大家比划说该把希夷老人的胡子都拔光了。
用过早饭,秦廷敬又打坐运功。许灵儿带着任馨,留在客房照看秦廷敬。秦陵和许灵儿到街上去买草药。
在九江城歇了一天,第二天午后秦陵和任中凤上街上买药,看见几个岭南剑派的武人带着长剑在街上行走。秦陵和任中凤回到客栈,如此这般的给秦廷敬说了,秦廷敬说道:“你们出去办些路上用的物事,咱们明早就启程。卢定天他们多是没追上钱夫人,又回九江城了。”秦陵和任中凤又上街置办路上用的东西。在客栈歇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几人到江边,雇船西进。
许灵儿这些日子一直照顾秦廷敬起居,任中凤也为秦廷敬救自己感激秦廷敬,两人在船上抢着照看秦廷敬。秦廷敬也在船上教任中凤运气打坐,走了一天,晚上船只在一处将黄牛滩的地方靠岸停泊。秦廷敬教任中凤运了一遍气,和任中凤一起喝了药。秦廷敬也才要打坐运功,江上几艘船只鼓噪着喊叫:“剑阁的秦掌门可在这里?秦掌门在那艘船上?”
听着语气亲热,不是来寻衅的。秦陵跑到船舱外一看,十来艘大大小小的船只打听秦廷敬。秦陵猜测多是卢定天听说秦廷敬受伤了,又来给秦廷敬献殷勤卖人情的。他抱拳朗声说道:“剑阁秦掌门在这边,在下剑阁大弟子秦陵,诸位好汉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