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也伸伸舌头笑道:“吓我一跳好的。”秦陵又贫嘴说:“姐姐多吐几块,把病根吐干净了。”任中凤瞟了秦陵一眼,走到船舱外把血块扔进长江里,喊:‘小陵子倒水出来。”
许灵儿和任中凤叫了秦陵,带着任馨上岸去解手。回到船上,江上几艘小船跟着一艘明灯晃晃的大船向黄牛滩驶来了。任中凤笑道:“又是哪家门派来孝敬前辈了?”
秦陵往船舱里告知秦廷敬,秦廷敬忙让任中凤好言拒绝那些人,大船上一个富绅打扮的胖人抱拳喊道:“小可德安镖局总镖头马德彪这厢有礼了,久仰秦掌门英明。请秦掌门屈驾来小船一叙,能得一瞻仰掌门英风,足慰平生。”秦廷敬看那边恭维的虔诚,只得走出船舱。马德彪跃上一艘小船,小船向秦廷敬的船只驶过来。
马德彪又抱拳向秦廷敬唱喏,秦廷敬也欠身还礼。马德彪带着一个随从上船,又躬身见礼说道:“小可德安镖局总镖头马德彪,久仰秦掌门英名,不胜拳拳。今日有幸秦掌门贵足踏贱地,小可安得不略尽地主之谊。特不揣冒昧,来请秦掌门移席过去一叙。”秦廷敬忙抱拳笑道:“马英雄何必如此,草野鄙人,何足劳顿马英雄这等张皇?实在折煞鄙人了。”
马德彪看看秦廷敬乘的小船,笑道:“这船是秦掌门雇来的吧?来人呐,把秦掌门的行李好生搬过那边去,给船家银两好生打发回去。”他只带了一个随从过来,那个随从忙又招呼船上的人过来。秦廷敬话都说不上,马德彪就托着秦廷敬的胳膊,往镖局的小船上过去。马德彪又过来船上,作揖笑着请秦陵几人过去。
小船驶到大船旁边了,大船上放下一个梯子来,马德彪像个仆役那样赔笑着对秦廷敬笑道:“非是小觑秦掌门修为,闻秦掌门抱恙在身,怕有闪失。”秦廷敬笑着摇摇头说道:“那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说着跃上大船,旁边船上的人已经喝彩起来。任中凤几人也和马德彪谦让了一回,先后跃上大船,喝彩声便显得有些勉强了。
马德彪和几个随从恭恭敬敬的请秦廷敬几人进入船舱中,船舱内陈设豪华,俨然大户家的客房。船舱内两桌丰盛的席面,一桌上四把椅子,另一桌上只有三把椅子。马德彪先请秦廷敬入席,一个老书生打扮的老者赶忙给秦廷敬添茶倒酒。
马德彪请秦陵三人坐到四把椅子的那桌上,吩咐手下:“叫鲍四娘过来陪两位女侠。”说着特地对秦陵笑说:“小英雄你们慢用,老儿失陪一步。”说着去秦廷敬身边周旋。一个壮汉带着一个妇人进舱了。那妇人一身无人打扮,腰间佩刀,胖脸中等姿色中等身材,看去带着几分彪悍。
马德彪向秦廷敬躬身笑道:“秦掌门,这是我们镖局的吕堂主,也是一身武艺。当然,在秦掌门面前怕就是一根脚趾头的能耐。让她陪两位女侠吧。”那吕堂主不端不正的向秦廷敬拜一万福,秦廷敬笑着点点头。吕堂主告座,坐在任中凤身边。
马德彪又笑说:“一点子薄酒小菜,请秦掌门赏面略尝尝两口。”秦廷敬因伤在身,不便饮酒。马德彪便名扯了酒,亲自给秦廷敬夹菜敬茶。又隔座招呼秦陵几人用菜。
秦陵和许灵儿都有些贪嘴,菜肴一道道的上来了,两人相互看一眼看一眼的,捡着好吃的吃个不住。任中凤只吃了秦陵夹的一碟子菜便不吃了,她本爱饮酒,看秦廷敬因伤不饮酒,自己也就不喝酒。秦陵和吕堂主说着不着调的话,饮酒吃菜个没完。
秦廷敬给马德彪恭维的不安起来,有心要问问任中凤,这马德彪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要求自己,却不便明言相问。马德彪恭维着秦廷敬,又笑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像秦陵这样的英才子弟,一点小错不算什么。只要知错能改,以后秦廷敬好生管教,必能扬名立万,继承秦廷敬的英名。”
他倒是大度的宽恕了秦陵的过错。秦廷敬不甚说话,只恩啊应着,这里倒稍作辩解道:“实则此事并非我侄儿所为,有人刻意陷害秦陵。”马德彪便附和着骂那陷害秦陵的人该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