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廷远后悔道:“当初该和少林一起救下嵩山派的,以咱们三派联手,怎容的他无双城嚣张?眼下唇亡齿寒,关岱宗那些人也惦记着剑阁。稍有不慎,怕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秦弘道听了也抚然自失,嘴里念了好几遍“希夷先生”。秦廷敬给秦陵使眼色,秦陵轻轻碰碰秦弘道的衣服,笑问道:“师公,这希夷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物?”秦弘道声音嘶哑的说道:“希夷先生,这个希夷先生。”
秦弘道喝了一口茶说道:“这个希夷先生当年纵横江湖时我还是赵子峰那几个人的岁数,江湖上薄有虚名,大家都知道我铸的一手好剑,凡是出自我的手里的剑,无不削铁如泥。那会我的剑术却少有人知。希夷先生有一回拜访过剑阁,让我给他铸一把世间最锋利的宝剑。我和你师叔,那会还有你师父几人联手才把那希夷先生打退。当时的希夷先生在江湖上的威名,我看眼下我们剑阁、少林、嵩山三派加起来都还比不上当年他一个人之盛。后来他又来剑阁,要一对一的和剑阁高手决胜负。我怕你师叔们有失,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答应他一年之内给他铸一把世间最锋利的宝剑。一年后他上山来取剑,我们剑阁所有高手都严阵以待,那希夷先生却也没多造次,拿着宝剑砍断了咱们的几把寻常长剑后看看甚是满意,就拿着剑下山去了。”
秦陵说道:“那希夷先生拿着那柄宝剑,更是如虎添翼了。”秦弘道说道:“那有什么法子?和他结下梁子,剑阁就不得安生了。还好我也留了一手,在那宝剑上动了手脚。那宝剑只要饮血太多,二三十年之内就会自己生锈。自那以后我就不太措意铸剑的事了,开始精研咱们剑阁剑法。怕那希夷先生看出我动了手脚,再度来剑阁闹事,他却也没来。眼下他就算来了,我看能不能胜得我还未可知。”秦陵几人听着觉得秦弘道甚至有些可爱。
秦廷恭笑道:“还是师父你老人家足智多谋。换成徒儿,要嘛以命相搏,要嘛就乖乖把宝剑交给他。”秦弘道也微笑道:“那希夷先生武功你们都是见过的,那等容貌也实在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杰。可惜诸多行事却不尽如人意。”秦弘道说着摇头。秦廷敬说道:“那萧遥怕是希夷先生的儿孙也未可知,那一派风度,远出希夷先生之上。我看两个小陵子都比不上他一个。钱夫人夜夜和萧遥公子共眠。”秦弘道笑道:“你们连这个都看到了?”众人相视着哄堂大笑。
剑阁每逢大敌之后就会加紧对弟子们的督练,从秦廷敬回来的第二天起,剑阁弟子们如要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敌一般,每天无间隙的传武练武。秦陵和许灵儿还是去秦弘道那边学剑法。
秦陵每天挂念着任中凤,盼一日似三秋的等着上元佳节的到来。秦弘道知道以秦廷敬几人的势力,无双城那些人真若蜂拥而来,剑阁的下场怕和嵩山差不多。他急于督练出几个拔尖的高手,每天几乎不间断的督练秦陵和许灵儿。
转眼是上元佳节到了,许灵儿白天去秦弘道那里学武功,晚上给秦廷敬诸人做女红。这是大年初三,秦陵和许灵儿去秦弘道那边对练了一会剑法,回屋是翠儿告诉秦陵,无双城那边有客人过来了。秦陵和许灵儿去客房里,是钱贞娘的一个紫衣随从带着几个秦陵不相识的手下,给秦陵送礼物拜年来的。
秦陵和紫衣随从见过礼,紫衣随从对秦陵说道:“大小姐吩咐我们务必在年前把东西送到,我们在路上耽搁了几日,就迟到今儿了。”秦陵笑道:“姐姐安好?诸位路上平顺?送过来就好了。”
紫衣随从说道:“大小姐一直卧病在床,前些日子才好了。东西请秦公子过目。”秦陵和许灵儿忙打开箱子,里面还是任中凤备给秦陵和许灵儿的衣物吃玩的东西,另一小箱子里是一箱白闪闪黄灿灿的金银元宝。紫衣随从说道:“大小姐的话,金玉那些玩意儿下回再送来。秦爷时常惦念着大小姐,早些来看大小姐。”秦陵一一应着。
秦陵和许灵儿设宴招待紫衣随从和来客,许灵儿也回屋把做给任中凤的几样女红给紫衣随从,托她回去给任中凤。秦陵因在山上,身无长物,无可赠送。
紫衣随从宴饮过后就要告辞,秦陵给几人两锭金元宝做盘缠,送几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