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廷恭对商宝义点点头,问秦廷恭道:“师父,你觉得怎样?”秦弘道捋这下颌几缕干枯的白须说道:“那就这样吧,我还得教我这两个徒孙练武功,不然多给你们几把也一般。”
赵子峰说道:“小生的话带到了,诸位好坐。”说着起身要走,秦陵笑道:“赵兄留步,远道而来,怎能一杯茶不喝就这样走了。师叔,我去吩咐厨下备饭。”
秦陵说着走了,他亲自去厨房,吩咐厨房把菜肴做的丰盛一些。秦陵回到客房里,秦弘道已经走了,秦廷恭和无双城的几个人寒暄其他门派纳贡金之事。商宝义对秦陵笑道:“秦公子,大小姐托我们给你带来了东西,你查收一下。”
秦陵忙作揖谢商宝义,又问:“任姑娘最近可好?”商宝义笑道:“大小姐上回从襄阳回来就病倒了,我们过来那会还在床上卧着。”秦陵一听便怔了,商宝义又说道:“小姐不让我说的,不过秦公子我就不必见外了。”秦陵并没听见商宝义说话,过一会才自己说道:“姐姐真生病了。”
许灵儿推秦陵,秦陵要哭的样子,忙笑着给商宝义几人作揖。几人都笑了,商宝义笑道:“小姐得的怪病,医生们来了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汤药也不见效。眼下只能卧床静养。她让公子好好练武,不要挂念别的,小姐过些日子再来瞧公子。”秦陵恩啊应着又问:“小馨儿可好?”商宝义说馨儿很好,秦廷恭对秦陵说道:“带来的东西我让你师弟抬去你屋里了。”秦陵又道谢,告退走出客房。
秦陵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的,心底隐隐觉得任中凤不太安顺,秦陵也清楚任中凤的心病所在。他很想哭出来,心上压了一块磐石办沉重,闷头走着。许灵儿给秦陵打手势说道:“任姐姐多是月事又紊乱了,她上回在襄阳还和我说这阵子时好时坏的。”
秦陵摇头说道:“姐姐因为馨儿、剑经这些事,心事太重了。”秦陵长叹短吁。许灵儿这时才明白任中凤在襄阳时的种种奇异举动,她也被一股从未体味过的,浓郁的愁绪给攫住。许灵儿心里一有不宁帖就依偎秦陵,像秦陵是她的守护菩萨似得。
许灵儿抱住秦陵的腰,两人到秦陵的屋里,屋子中三个镶着金边的大箱子。一个大箱子的铜锁上挂着三把钥匙。秦陵取下钥匙,打开箱子一看。一个箱子里是几个布包的包袱,一个箱子里是一些吃玩的物事,一个箱子里一箱子的金银财宝。
许灵儿忙拿出布包的包袱,打开最上面的那一个包袱看去,里面四件白色长袍,上面一个小纸条写着:“小陵子之物。”几个字,又打开一个包袱,两件绿色绸衫,这是给许灵儿的。底下几包衣服,是秦弘道秦廷敬几人每人一件外袍。
许灵儿还给秦陵打手势说:“任姐姐真用心,我就想不到这些,买了一大堆绸缎上来,总没空给师叔们做衣裳。”秦陵看着又悲从中来,任中凤这是用这些物事笼络秦陵,怕秦陵知道那些事后冷淡了任中凤。秦陵看着那箱金银珠宝,却不明白任中凤送来那箱珠宝是做什么的。
秦陵对许灵儿笑道:“姐姐怕我移情恋上你,用这箱珠宝收买我。”许灵儿摇摇头,指指客房那边,秦陵不明白。许灵儿拿出白布写道:“任姐姐是说万一他们要银子,这箱珠宝就算是偿还给剑阁的。”秦陵也明白了,点头说道:“嗯,姐姐怕师叔们和她产生虞隙。”
秦陵看着几箱子的物事,鼻子发酸。许灵儿翻检了一回珠宝,她打手势问秦陵:“任姐姐送来这么多东西,咱们给她送什么好?”秦陵说道:“他们又不缺什么,我手里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的。还送把宝剑。”许灵儿跑去自己屋里,取了一件肚兜一双绣花鞋过来。秦陵看去,鞋上是并蒂莲花,肚兜上交颈鸳鸯。这是许灵儿前些天给任中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