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装看不见,问许灵儿道:“你的玉箫给我,我给你俩吹曲子。明儿咱们去客栈把我的行李拿过来。”秦陵应着,许灵儿从墙上取下玉箫给任中凤。三人围着桌子坐着,任中凤轻启朱唇,呜呜袅袅的吹了起来。
任中凤果然吹得悦耳动听,吹了几首曲子,任中凤笑道:“怎样?和萧公子不相上下吧?”秦陵摇头笑道:“只得其形,未得其神。”任中凤张开双臂伸伸懒腰问道:“睡吧,我累了。今晚怎么睡?”
许灵儿笑着指床上,是要让任中凤睡这边的意思。秦陵也懒懒的起身要回去,走到门口了,任中凤叫声:“小陵子。”秦陵止步回头,任中凤出回神又没什么说道,说道:“回去吧,早上咱们去客栈取我的行李回来。”秦陵应着回房。
第二天早上,任中凤浓妆艳抹的来到秦陵屋里。两人久别,又不免热热烈烈的缱绻一番。任中凤补了妆,和许灵儿秦陵去客栈取行李。
到了客栈里,任中凤会了钞。秦陵脖子上挂着任中凤的行李包袱,许灵儿手中那个任中凤的碧玉箫,这是任中凤特意做的一根细小的玉箫。三人走出客栈,秦陵问道:“姐姐咱们回去吧?那几个姨娘玩的酒令很有趣的,姨娘们说今儿要设酒宴招待你。”任中凤看着街上四处说道:“去到处走走吧,心里沉沉的,去散散心。”许灵儿打手势说去买些胭脂水粉,任中凤一来,她的胭脂水粉就不够用了。
任中凤抬头看着空中,走到一条巷子里,吹口哨唤来海东青。她在竹筒中的纸条上写了:“许先生贺寿,娘差人送来贺礼,女儿凤叩上”,几个字,把纸条装进小竹筒里,放海东青飞走了。
三人走出巷子,到一家水粉铺里,一个老婆子拿出各色各样的水粉让许灵儿和任中凤挑。两人把各色水粉都详细看了一遍,秦陵看任中凤挑中的都是艳丽的胭脂,他也帮任中凤挑。秦陵看中几款粉红淡红色的胭脂给任中凤,说道:“姐姐你用这个,你那些太艳了,看着俗气。”
任中凤撒娇摇身子嗲道:“不要你挑的那些,涂了和没涂一样。”婆子笑着说任中凤有意中人了,要拿这些拴住意中人的心。买了水粉,许灵儿三人又去买绸缎布料。许灵儿告诉任中凤,她和秦陵就要回去了,武当山下那些市镇上许多东西都买不到,她承诺给几位师叔的衣裳都还没做。秦陵对任中凤说道:“姐姐你也回剑阁去吧,不要再去你娘那边了。你带了馨儿过来。”
任中凤很苦恼的向秦陵撒娇说道:“我拿了你的剑经,我还有什么脸去剑阁?你师叔们知道了怎么说我。”任中凤从早上起就娇滴滴的,这时说着似乎要哭出来。秦陵忙说道:“好吧好吧,你不愿去就不去了。我和灵儿这些日子都得跟着师公练武,不能来看你。”任中凤一手拿着铜镜,一手拿着胭脂盒子涂胭脂。她忽然像个小孩子似得两手摔着那胭脂盒子和铜镜都摔在地上。
小铜镜沿街滚走了,许灵儿看的莫名其妙,忙去追小铜镜。秦陵知道任中凤心里羞愧,心烦意乱的,他握住任中凤的手,责备道:“几招剑法,你学学就好了,拿那剑经做什么?给自己没脸。”任中凤喊道道:“就一时昏了头而已,怎么着?要我拿着剑经去给老公祖谢罪去吗?”
秦陵看任中凤对自己发起脾气来,也不好分辨,笑道:“那以后呢?反正我和灵儿最近是不能来看你和馨儿的。咱俩就这样分隔两地了?”任中凤甩手说道:“不知道,爱怎么地怎么地?”她说着又拾起地上的胭脂盒子,胭脂都已经洒落在地上的。任中凤看盒子精致,拿汗巾子把盒子擦干净了,装进秦陵脖子上的行李包里。
秦陵知道任中凤非常想去剑阁,他看任中凤认真的擦着胭脂盒子,满心对任中凤的可怜。许灵儿拿了小铜镜过来给任中凤。三人去绸缎庄买布匹。任中凤一整天都娇滴滴的向秦陵撒娇发嗲,买了各色物事,回到许府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晚上许英达的小妾们设下酒宴招待任中凤,玩各式各样的酒令游戏,给任中凤和秦陵敬酒。任中凤怀着心事,来着不拒,喝醉了又给大家吹曲子。秦陵和任中凤喝的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