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从秦陵的怀里站起来,她跺脚扑棱了几下衣衫说道:“是有人要陷害你和萧公子,娘说就像不会像萧公子把箫丢在床边那样,你也不会用谁都看得出来的剑阁剑法杀晴儿。”秦陵看任中凤袒护萧遥,冷笑道:“姐姐心里还装着萧遥。”任中凤摇头说道:“没有,真的。”他明净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秦陵,任中凤觉得这事上不能含糊。任中凤竖起一只手说道:“我发个誓吧。”秦陵一把抓住任中凤竖起来的手说道:“真的假的什么要紧,吃饭吧。”
任中凤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看一桌子的菜,拿着筷子嫌弃道:“里面都喷了灵儿嘴里的米粒,怎么吃?”秦陵笑道:“我不嫌弃,我一天都是喝灵儿的洗手水的。”任中凤撇撇嘴问道:“她还拿手指蘸你茶杯里的茶水写字?”
秦陵说道:“可不是,晚上练功练得脚上起泡了,她就抱着脚挑水泡,第二天就那样手伸进我的茶杯里,我也是……”许灵儿笑着给秦陵和任中凤夹菜,任中凤对许灵儿说道:“灵儿,我吃过饭了再去见你爹你娘。”许灵儿点着头,秦陵说道:“姐姐得备点礼,前两天是许先生的六十大寿。”任中凤说道:“只能过些天补上了,我明儿给娘递个信儿过去。”
许灵儿像大人照顾孩子那样,照顾秦陵吃菜吃饭。任中凤咬着嘴唇问秦陵道:“你和灵儿呢?你也至少得差不多的对得起我吧?”秦陵装恍惚说道:“我和灵儿?我和灵儿,好像没怎样吧?灵儿咱俩有吗?”许灵儿甜滋滋的样子笑着吃饭不答话。任中凤说道:“改天再向你你问问明白。”
秦凌又问任馨,任中凤说道‘馨儿还那样,你刚走的那几天哭闹了几回,现在又像先前那样,也不哭不闹,也不说话,也不玩,整天就咬着手指头坐着。”秦陵说道:“倒没怎么挂念你,时常有些担心馨儿。”
任中凤和秦陵干巴巴的说着,吃过饭,三人去见许英达夫妇。
回到屋里,任中凤要给秦陵洗澡,许灵儿先回屋了。
秦陵在雾气腾腾的浴桶里给任中凤说着许英达贺寿的事情,以及自己已经身败名裂了的事情,并楚王妃对他青眼有加,送他许多物事的事情,并许英达的小妾们常请他喝酒下棋的事情。任中凤自己开不了口,等着秦陵问剑经的事情。秦陵怕羞到任中凤,绝口不提剑经的事情。任中凤给秦陵擦洗着,说道:“胳膊抬起来,你有多久没洗澡?一身的汗酸味。”秦陵说道:“是酒味,是那家酒楼里的味道,染到身上了。”
任中凤要说剑经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却是:“我前几天就一直跟着你,看你一个人溜出去,到酒楼里喝的大醉,又跌跌爬爬的回来,亏你找的到路。”秦陵笑道:“许先生的几个亲兵暗中跟着我的,不怕走丢了。”任中凤要说剑经的事,说出来又变成的别的话。她后悔起来,该在许英达夫妇那边喝醉了酒,拿醉酒盖脸就不用这样难以启齿了。不过任中凤还知道另一种遮羞的法子。她给秦陵擦洗着,叫声“小陵子”,亲吻起秦陵来。
秦陵也觉到任中凤是别有用意,亲吻了良久,任中凤老着脸对秦陵说道:“剑经是我拿的。”秦陵听了不言语,任中凤也没别的可说。看看洗干净了,在秦陵的胳膊上清脆的拍一巴掌说道:“好了,自己出来擦一下,穿上衣服。去看看灵儿在做什么。我给你俩吹曲子。”
秦陵穿衣服,任中凤在一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笑道:“我是不是特别,——不正经的一个人?还和我哥乱搞,爱着你,又看上萧公子?还偷你的剑经。”秦陵笑道:“姐姐别心虚,姐姐做什么我都担待着姐姐,只要别不守妇道就好。我还以为姐姐是为了剑经宝剑,以色诱我的。”任中凤笑道:“那倒不是。我说真的,你肯定这么想我的,不然你怎么就知道我看上萧公子了?”秦陵笑道:“灵儿和那几个丫鬟都看得出来,就你一个人不知道而已。”任中凤很不满意自己,叹气摇摇头。
任中凤看秦陵换过衣服,笑道:“我的肚兜呢?你撕碎了吧?”秦陵笑道:“我放在山上了,没带在身边。”任中凤挑挑眉头说道:“过去吧,听我给你俩吹曲子。我现在能吹得像萧公子那样好了。”秦陵笑道:“人家每天手把手教你的吧?”任中凤很果决的说道:“没有,他俩我的手都没碰过。”
来到许灵儿的屋里,丫鬟正在铺床。许灵儿笑吟吟的,若有示意的看着任中凤和秦陵笑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