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儿捡着几人没动过的几样菜,夹了一小碟子给秦廷敬。秦廷敬坐着喝酒吃菜的,把许灵儿夹的一碟子菜吃完了,许灵儿又要夹菜。秦廷敬说道:“菜够了,我喝点酒就好了。”
秦陵和许灵儿在旁边站着,秦廷敬说道:“明儿起你和灵儿跟着师祖去学剑经里的剑法,你闯什么江湖?稍微强一点的人就打不过。总还是心思不在学武上,不然以剑阁的武功,学好了萧遥赵子峰那等角色怎能是剑阁武功的对手?”秦陵应着,许灵儿打手势,秦廷敬问秦陵许灵儿说什么,秦陵笑道:“灵儿是问她也能学剑经上的武功吗?”
秦廷敬说道:“明儿请示一下师祖,师祖多是会应允的。以后你俩不要贪玩,就专心跟着师祖学剑经上的武功。”秦陵应着,许灵儿乐的无可无不可的,忙又给秦廷敬斟酒。
秦廷敬喝了几杯酒,又想起一事,问秦陵道:“少林寺的方丈大师说任姑娘也会剑阁的剑法,是你教的么?”秦陵和许灵儿对看一眼,许灵儿忙打手势,秦廷敬看不懂,秦陵笑道:“我和灵儿上回去无双城,姐姐要看看灵儿武功学的怎样了,灵儿给她演示过一些剑招。我……”秦廷敬说道:”那也不妨事,你俩早些歇息吧,明儿去师祖那边。“秦廷敬说着起身走了。
许灵儿和秦陵送秦廷敬出门,回到屋里,许灵儿还惊魂未定,吁吁的呼着长气,手放在胸口抚摸着。秦陵看许灵儿婉转可爱,心头愁绪给冲淡了许多。他对许灵儿笑道:“你小妮子是想跟着我学剑经里的剑法了吧?明日过去了好好哄师祖,哄的他老人家高兴了,有的是高深的武功给你学。”
秦陵对许灵儿的心思毫无察觉。他说着到柜子边,打开柜子,要取出柜子里的《归宗剑经》翻看翻看。秦陵拿出装着剑经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了。一看却愣了,盒子内空荡荡的,剑经不翼而飞。
许灵儿看秦陵对自己的心意毫无察觉,才在一边不自在。看秦陵脸色忽变,自己捋着肩上的发辫走过来看究竟。秦陵问道:“剑经呢?我就是放在这里的啊。”许灵儿一看也一惊不小,忙过去在柜子里翻找。秦陵往隔壁屋里喊道:“翠儿过来。”
翠儿披着衣服进屋了,秦陵问道:“翠儿我离开这些天谁来过我屋子吗?”翠儿摇头道:“没来过,少爷走的那天我就把门锁上了,我来打扫过一次屋子,晒过一回衣服,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门一直锁着的。”翠儿又问道:“少爷,少了什么东西吗?”秦陵说道:“没事了,你回去睡吧。”翠儿纳闷着走了。
秦陵又走到柜子边详细查看,许灵儿把蜡烛拿过来照亮。柜子里落了一层灰尘,放剑经的那一块是新的。许灵儿拉拉秦陵,指指隔壁屋里,问秦陵是不是翠儿拿了剑经。秦陵摇头说道:“剑经不是翠儿拿的,翠儿我教她武功她都不愿意学。”秦陵看看手里的空盒子,如同掉在冰窖中。许灵儿想想该去告诉秦廷敬,许灵儿就往外跑。秦陵叫道:“灵儿回来,先别给师叔说。”
剑经丢了有一些时日了,秦陵懊恼的回到桌边坐下,他猛喝了几杯酒,恨得用手捶了几下桌子。许灵儿心思机敏,想想秦陵藏剑经到上回离开剑阁的事情,这屋子除了几个剑阁弟子来过,就是秦廷敬。外人就只有任中凤一个人来过这屋子,许灵儿已经明白了,看看秦陵却不敢说出来。秦陵闭目靠着椅子靠背躺着,也回思藏起剑经以后诸事。任中凤那晚来他屋里的事情许灵儿还不知道。秦陵这时也想到剑经是任中凤拿走的了。
许灵儿摇摇秦陵的胳膊,欲言又止,秦陵摇头叹息道:“是姐姐拿走的剑经,难怪师叔会有此一问。”许灵儿撅着嘴站在桌子边。秦陵手伸进怀里,摸到任中凤的那件肚兜。他忽然暴怒起来,恨不得把肚兜拿出来撕个粉碎。秦陵万念俱灰,长叹一声仰头朝着屋顶说道:“怪不得师叔说姐姐有些邪气。”
许灵儿还在回想任中凤上回在剑阁的诸般事情,她手指蘸着秦陵酒杯里的酒水,在桌上写道:“任姐姐是离开那天,就是摆了酒宴款待咱们那晚拿走的剑经。”秦陵点点头。许灵儿还给任中凤辩白道:“任姐姐可是只是一时好奇作祟,并无恶意。”她也有点不相信任中凤是蓄谋拿走剑经的。秦陵说道:“姐姐是为了给她爹报仇拿走的剑经。”
秦陵长叹短吁了一阵,对许灵儿说道:“剑经之事咱俩先别给师祖说。”许灵儿在桌上写字问道:“那明天怎么没给师父说。”秦陵也没了主意,他又一口气连喝了好几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