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和许灵儿要去萧遥那边学箫,秦陵也跟着过去。钱贞娘过来了,她正坐在亭子里听萧遥吹曲子。秦陵三人给钱贞娘见过礼,萧遥浑若无事的和任中凤许灵儿说笑。秦陵看萧遥教任中凤换气按箫孔,手去握任中凤圆圆胖胖的白手,任中凤忙把手缩回来。她耸肩笑笑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萧遥会意似得笑着点点头。许灵儿呜呜呀呀的吹着,萧遥说道:“许姑娘,这手指不是这等按法,中指往前一点,不要用指尖按着箫孔。”他说着又握住许灵儿的手,教许灵儿按箫孔,许灵儿不更事,任萧遥握住自己的纤手。秦陵看出萧遥这是故意拿许灵儿和任中凤撩他的怒火。秦陵在边上冷眼看着,钱贞娘对秦陵笑道:“你俩大半夜的在屋顶切磋武功,这会青天白日的,大家看的明白,你俩给我们演几招拿手绝技看看吧。”
萧遥听了笑道:“秦兄的剑法还真不赖,小小年岁就练到这个地步了。”任中凤吃惊的问道:“你俩昨晚真过招了?”萧遥听了也脸色一变,随即笑道:“秦兄非要看看我的武功底细,没奈何只能陪着他走了几招。那小弟再向秦兄请教吧。”秦陵攒眉看着亭子外说道:“那也不用请教了,我是你的手下败将,自愧不如。”
萧遥笑说秦陵虚怀若谷,秦陵说箫兄世间无双。萧遥看秦陵一句一句和自己紧紧相扣、针锋相对,便不说话了,转过去又教许灵儿按箫孔。秦陵看萧遥又握住许灵儿的手,问钱贞娘道:“夫人,周口那边。”他把周口两个字压重语气,顿一顿才说道:“周口那边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钱贞娘说道:“我估摸着也就这两天要回来,不知道手下兄弟们有没有折损。”萧遥也顿一顿,他脸凑过去,几乎要贴到许灵儿的脸上,说:“呼气的时候别把嘴张开了,是这样。”秦陵几乎要暴怒起来,又问钱贞娘道:“夫人,卢定天,——你们打算不管了,还是过些天再去追杀他。”
萧遥嘴里才给许灵儿说着,听到卢定天的名字,又停顿一下。钱贞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笑道:“再说吧,小陵子,你好好打扮起来,比萧公子也就差着那么一点点而已。还真难为你爹娘,怎么生的下这样的人才。”秦陵笑道:“姐姐给我打扮的,我爹娘比萧公子爹娘相比,还是差着一截。”
钱贞娘摇头笑道:“怎么有股子醋味,早上你们吃什么了?”钱贞娘以为秦陵是在和萧遥较劲。任中凤笑道:“早上喝了乌鸡汤,汤里放的醋多。”
萧遥给秦陵暗话弹压几次,不敢造次了,他走到栏杆边,自己拿着碧玉箫吹起来。秦陵暗想这萧遥还真沉得住气,这会子还能这样没事人似得。钱贞娘给任中凤笑说秦陵和萧遥能给她当左右护法,她就心满意足了。任中凤笑道:“娘,小陵子留给我。”钱贞娘笑道:“我想那么着,他师父怕也不许。”许灵儿认真的看着萧遥纤长的手指在箫孔上抬起按下。
萧遥吹了两首曲子,钱贞娘喊丫鬟拿酒菜过来。几人才围着石桌坐下要饮酒,丫鬟抱着任馨过来了,任馨哭的没个收拾处。丫鬟喊着:“姑爷快来看,小祖宗哄不住了。”秦陵抱过任馨,哄哄任馨就安静下来了。任馨要萧遥手里的玉箫,萧遥笑着抱过任馨,笑说:“在长大两岁了,叔叔叫你吹曲子好不好?”任馨烫到了似得又大哭起来。秦陵掩饰不住的得意抱过任馨,萧遥把玉箫给任馨,任馨也要学着吹曲子。秦陵拿开玉箫说道:“这支箫不干净,吹你娘的那支。”任中凤笑着看看钱贞娘和许灵儿,把自己的箫给任馨。
钱贞娘几人饮酒吃菜,萧遥一说话秦陵就抢白。任中凤推着秦陵出了亭子,给秦陵给了一把碎银子笑道:“带着馨儿去别处玩,去街上走走去,别搅扰我们的清兴。”秦陵抱着任馨出了无双城,去街上给任馨买小玩意儿。
过了两天钱贞娘看秦陵和萧遥言语不和,秦陵动辄对萧遥冷嘲热讽的。她带着萧遥去赵子峰那边住。许灵儿也提防着任中凤,每晚在任中凤屋里睡。任中凤青春年岁,大半晚上的偷偷过去秦陵的屋里幽会。
几天过去,秦陵一直没空去向钱贞娘拆穿萧遥的身份。钱贞娘迷恋着萧遥,把赵子峰冷落在一边。武昌城内动不动就传出那些大户家的小姐小妾半夜失踪的消息。这天早上钱贞娘和萧遥早早的过来,安排酒宴。关岱宗白元泰诸人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