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笑道:“人家长得好看,我就多看了两眼而已,没有别的心思。咱俩睡咱俩的,不管他了。”秦陵垂头丧气的坐着,任中凤笑道:“今晚看来萧公子没去给娘侍寝,不知道萧公子孤另不孤另?”秦陵不说话,任中凤铺好床褥,一把从后面抱住秦陵的脖子,把秦陵拉翻在床上,翻身骑在秦陵的身上,笑问:“你说嘛,你说不说?”
第二天早上,许灵儿早早过来,叫任中凤去萧遥那边学箫。
一连几天,任中凤和许灵儿白天去萧遥那里学箫,晚上任中凤遣走秦陵和许灵儿,秦陵又偷偷摸摸的回到任中凤的屋里。许灵儿察觉一些怪异了,留了心。这天晚上许灵儿和秦陵出了任中凤的屋子,秦陵到自己屋里待了一会,回到任中凤的屋里。任中凤和许灵儿已经睡下了,屋内烛光明暗不定的晃着。
任中凤看秦陵叫着姐姐进屋了,忙笑着向秦陵摆手儿。秦陵笑道:“这么早就睡下了?”抬头一看,许灵儿睡在里边,一对鬼灵精的眼睛笑吟吟的看着秦陵。秦陵忙说道:“姐姐箫借我一用,我的声音太涩了,吹着吹着就哑了。”
任中凤伸出雪白的胳膊指指墙上说道:“那边,颜色深一点的那个是我的,你自己去取。”秦陵过去取了任中凤的玉箫。任中凤问道:“这么晚了,不睡的吗?”秦陵和任中凤都想笑又不敢笑,秦陵说道:“有点睡不着,灵儿怎么睡这边了?”
任中凤笑道:“她寂寞难耐,今晚死乞白赖的要和我一起睡。你回去吧。”任中凤笑着搂住许灵儿笑道:“小妮子也有心事喽,竟然自荐枕席。手老实点,别在我身上乱摸。”
许灵儿眼里带笑的看着秦陵,秦陵笑道:“灵儿我过去了。”许灵儿从被窝里伸食指指着秦陵,秦陵对任中凤笑道:“姐姐我过去了。”任中凤也笑道:“明早早些过来,咱们出去买几支做工好的箫,萧公子说咱们这个不好用。”秦陵看看任中凤,两人只是笑。秦陵又嗲声说:“灵儿我回去了。”任中凤笑道:“把蜡烛吹灭了,出去带上门。”秦陵吹灭蜡烛,出了屋子。
秦陵在屋外站了一回,觉着好笑,摇摇头往回走去。赵子峰这几日给许灵儿献殷勤的厉害,钱贞娘也不放心,带着赵子峰去别处住了。萧遥因要给任中凤三人教玉箫,留在这边。他每晚都要吹奏几曲的,今晚静悄悄的不见萧遥吹箫。秦陵往回走着,他的屋子离钱贞娘住的那座小院有点近,这是钱贞娘特意安排的。他才要进仪门,忽见钱贞娘那边院墙上恍惚人影一闪。
秦陵没留心,闷头走着,忽然想起赵子峰来。他自己纳闷道:“赵子峰不在夫人那边吗?”忙在月光中跟过去,他才伸长脖子四处乱找,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钱贞娘住的那间屋顶奔出,秦陵蹑手蹑脚的赶过去。在钱贞娘这间屋子旁边的一间矮屋顶上,两个人对立着说话。一人黑布蒙面,瘦长的身躯后背有点驼。另一人在月光下衣衫飘飘、玉树临风,却是萧遥。
秦陵从钱贞娘的屋檐下摸过去,恻然倾听。只听一人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要去周口看看,关岱宗那帮人眼下把周口搅得天翻地覆的。”秦陵听了浑身一震,这事卢定天的声音。萧遥说道:“你自去便了,这边我应付的来。没事就不要过来了,有事我自会想法给你递消息过来。”
那人说道:“关岱宗那些人估计近期就要回来,万事自己留心。我先走了。”接着扑棱棱的一阵风响。秦陵心在腔子里突突乱跳,他手掩着嘴,怕屋上的人听见自己呼吸声。秦陵凝神听着,屋顶没了动静,不一会,响起萧遥哀婉动听的箫声。
秦陵在屋下听完一首曲子,估摸着卢定天走远了,秦陵跃身上屋。萧遥回头看一眼,惊奇的问声:“是秦兄弟吗?”秦陵笑道:“正是,箫兄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吗?”萧遥有些慌张的笑道:“我看今晚月色好,来了兴致,因上来吹一曲。”秦陵留心着四处,说道:“萧公子,原来你是嵩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