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凤才想着该去南阳和钱贞娘会和了,听秦陵也要去,喜笑颜开的对秦陵说道:“我娘在南阳,你也先去南阳吧?——还是去嵩山。”秦陵笑道:“自然是去南阳了。”
秦廷敬走了,秦陵几人也回屋了。
晚上许灵儿去和翠儿去秦廷敬那边,秦陵才和任中凤在屋里腻歪,许灵儿推门进屋了。任中凤忙从秦陵怀中跳下来,许灵儿一脸鄙夷的对秦陵摆摆手,示意让他去秦廷敬那边。许灵儿走了,秦陵忙整整衣襟,到秦廷敬的屋里。秦廷敬对秦陵说道:“我和你几位师叔商议过了,嵩山那边咱们不能见死不救。你先去钱夫人那边打探一下虚实,我和你几位师叔得去嵩山。”
许灵儿听秦廷敬这么说,小跑着走了。秦陵说道:“师叔,姐姐,——任姑娘不会说假话,嵩山派那边咱们似乎不宜出手相救?”秦廷敬摇头说道:“咱们练武之人,义字当先。这样交好的门派面临大敌,咱们怎能作壁上观?今天我们送薛堂主走的时候薛堂主给我脸上说了好几句重话。”
秦陵不在争辩,说道:“钱夫人屡次来剑阁盗剑,也是为了复仇之事。”秦廷敬问道:“要盗了剑阁的剑谱宝剑去复仇?”秦陵说道:“正是。”
秦廷敬说道:“翠儿回去。”他满腹心事,在屋里来回踱步,过一会说道:“嵩山剑派前些年在江湖上多有义举,侠名甚盛。近些年江湖上都说嵩山派有许多明着君子暗地里小人的行径,难道连卢掌门他们几位都是这等货色吗?”
秦陵说道:“我看这些义举多是欺世盗名的,咱们不明就里,义字当头的去救嵩山,反倒落得个助纣为虐。剑阁清名怕也受损。”秦廷敬冷笑道:“你倒不含糊,你这样明着袒护你相好的门派。他们万一在江湖上掀起什么腥风血雨,你这算什么?”秦陵只相信任中凤的话,却没想到秦廷敬说的这一节上,当下不再言语。
秦廷敬说道:“我和你师叔们也只能暗地里出手助嵩山,明着过去。钱贞娘这阵势,万一恼了她,带着那帮强人来剑阁,也不是好打发的。”秦陵笑道:“钱夫人倒好,我撒个娇,任什么事她也要容让我三分。”
秦廷敬泥塑金刚似得一个人,听了竟然莞尔一笑。他问道:“钱夫人真看上你了吗?”秦陵笑道:“是有一点,姐姐说钱夫人看见我了脸上就现出少见的温情笑容来,要不是她,钱夫人已经把我抓去给她当男妾了。钱夫人在无双城那边对我和灵儿很是照顾。”秦廷敬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许灵儿双手捧着一件暗黄色的长袍进屋了,秦廷敬笑道:“灵儿又闹什么鬼?”许灵儿把长袍摊开了,长袍拖到地上,她忙站在椅子上,举起长袍给秦廷敬看。秦廷敬看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问道:“是你做的吗?还是外面裁缝做的?”他说着打量长袍,许灵儿笑着指指自己。
秦廷敬点头笑说:“很好,你针线女红还学的挺好的。”许灵儿让秦廷敬脱了外袍,秦廷敬有些懒得动的样子,解下外袍。看许灵儿殷勤的样子,他忽然想起许灵儿应该有求于己。秦廷敬笑道:“正好小陵子走了,你少去外面玩,给师祖也做一件。师祖一天叫你练武那么辛苦的,你只给我,师祖不见怪吗?”秦廷敬和许灵儿斗智斗巧起来。许灵儿听了脸上的笑容便不见了。
秦陵在旁边看着好笑,秦廷敬穿上长袍,却非常合身。他“不错、很好”的只是赞叹长袍。许灵儿到秦廷敬面前,矮着身子搓双手求秦廷敬。秦廷敬笑道:“你怎么先前就知道小陵子要去南阳,做下这件长袍来奉承我?”
许灵儿比着说道:“这是师父不远千里的亲自去请那位道长,我做了谢师父的。”秦廷敬这时也能看懂许灵儿打手势的含义了,他少见的息形于色,只说看着身上的长袍说:“很好,女工还学的不错。穿着挺称身的。”
许灵儿眨巴着眼睛,还在等秦廷敬准许她跟秦陵下山。秦廷敬笑道”待会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明早小陵子去藏剑阁给灵儿拿一把质地好的宝剑。”许灵儿高兴的了不得,拉着秦廷敬坐下,秦廷敬说道:“长袍挺大气的,先放着,以后会见客人了穿。”
他还舍不得穿。许灵儿忙摇头摆手的比划,秦廷敬问秦陵许灵儿说什么。秦陵说道:“灵儿说师叔就穿这件,以后她再给几位师叔和师祖做新的。她还有一件给师叔做的,还没做完。”秦廷敬温颜笑着点点头,许灵儿忙给秦廷敬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