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儿不敢去求秦廷敬,却厮缠秦陵,让秦陵向秦廷敬求情,收自己为徒。任中凤在一旁抿嘴微笑,秦陵笑着摇摇头。秦廷敬说道:“你们三个坐下来吧,不要站着了。”
秦陵三人并排坐在床上,任中凤脸颊火红,握着秦陵的手手心全是汗水,她使劲揉搓秦陵的手。
雪片寂然无声的飘落下来,火焰扑棱棱的摇晃着。几人在客房内等了一个多时辰,赵子峰的那几个兄弟还不现身。秦廷敬起身走到窗边,揭起木格窗子往外看看。他坐不住了,在屋内来回踱步。
任中凤紧紧抱着秦陵的胳膊,双手使劲的揉秦陵的手心。秦陵心想这赵子峰不知弄得什么邪门丹药,任中凤只在嘴里噙了一会,就神魂飘荡的。许灵儿也看出一些端倪了,她给秦陵打手势,让秦陵给任中凤多喝点茶水。
任中凤面颊潮红、身上燥热,一口气把一壶茶水喝光了,秦廷敬问道:“任姑娘负伤了吗?”秦陵说道:“她给赵子峰喂了他的邪门丹药,就是给灵儿喂了的那个。还好没咽下去。”
秦陵给秦廷敬说赵子峰的那邪药,秦廷敬听了点点头,过来给任中凤把把脉。秦陵说道:“师叔,让任姑娘睡会吧。”秦廷敬点点头,许灵儿和秦陵服侍任中凤睡下去。
秦廷敬对赵子峰说道:“把你的丹药给我。”赵子峰不敢强项,从怀里拿出一个紫色香囊来说道:“都在里面了。”秦廷敬接过香囊,看也不看一眼的顺手将香囊扔进炭盆里。香囊在炭盆里哔哔剥剥的响着燃烧起来,不一会屋内弥漫开一股浓烈奇异的香味来。
赵子峰眼睛盯着炭盆里燃烧的香囊,秦廷敬背着双手又走了几个来回。他忽然停住脚步,侧耳往外倾听。忽听赵子峰喊声:“还不出手?”,自己却往后疾纵出去,将身后客房的壁板撞的稀烂,一径退到客房外的走廊中。
秦陵不明白怎么回事,知道又起了变故,忙一个筋斗从地上滚出去,一把抄起放在桌子上的软剑。任中凤惊的从床上猛然坐起来。四个人从木屑乱飞的灰尘中冲出来,四只手掌齐齐拍向秦廷敬。秦廷敬猝遇变故,气度沉稳,渊渟岳峙的站着一掌拍出去。他一掌连拍,霎时之间和袭到的四人每人对了一掌。秦廷敬高大的身躯往后退出几步,那四人身子往后倒射出去。
秦廷敬定睛看一眼屋外,才要追赶,迎面射来了几枚钢针。秦廷敬大袖一挥,将袭到的钢针尽数扫落在地。追到过道里时,方才那四人已经不知去向。秦陵和任中凤三人也来到过道里,过道里一片漆黑。
回到屋里,只听一人扬声长笑说道:“秦老儿,今晚之事,不会就此罢休的,改日定然亲上剑阁讨教。”这是赵子峰。秦陵也运气喊道:“有种留下来就此了结了。”赵子峰笑道:“今晚公子爷没兴致,恕不奉陪了。”
说着笑声已经远去。秦陵对任中凤夸口道:“四个人联手也打不过我师叔一个小手指头。”任中凤面颊火红,强笑着点点头。秦廷敬说道:“这四公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赵子峰被我打出内伤,这片刻之间就转过内息来,以后你要小心从事了。”
秦陵点头领命,秦廷敬又问道:“这四人中有一个女的吗?”四人是说四公子,秦陵摇头说道:“没有女的,都是男的。”秦廷敬纳闷道:“怎么有一个女人?”这四人冲入客栈,和秦廷敬对掌后又退出去,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身法快捷,秦陵几人连这四人的容貌都没看清。
屋子已经破败不堪,无法再住。秦陵下去向客栈掌柜子那里换了一间客房,掌柜子知道最近城内强盗出没,怕招惹了强盗,对秦陵唯唯从命,并方才打斗之事都装作不知道,半点不提起。
秦廷敬坐在椅子上闭目假寐,任中凤要睡会觉,她和秦陵三人到隔壁的客房里。任中凤抱着秦陵的胳膊,躺在床上睡过去了。秦陵让许灵儿也睡下,他坐在床沿上守护着任中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