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远处,恶僧们又敲开了一户人家的房门,门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乃是开封府大相国寺的化缘僧人,奉主持之命前来此处讨要香火钱,望施主施舍一二,好让佛祖保佑你出入平安,万事如意,阿弥陀佛!”
为首的和尚虽然是笑着说完了这句话,但是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不敢说话,只是看了看他们的身后,只见一个被打得满身是血的女人,正被他们拖在地上,奄奄一息。
“大师,我家里就只有我和小孙子两个人,还请大师不要为难我们,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钱。”
说完,老人家即刻转身回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倒腾了起来,不一会儿,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那双满是老茧和皱纹的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布包裹。
“这是我家里唯一的银两,望大师不要嫌弃。”说着,他将之缓缓打开,十多枚痕迹斑驳的铜钱正静静躺在上面。
和尚顿时没了笑容,严肃说道:“老头,你拿这几个铜板就想糊弄我?难道你是想和她一个下场?”
正说着,和尚指了指身后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老人家听此,即刻就跪下了,他央求道:“大师,您就饶了我们爷孙俩吧,我们真的没有钱啊!”
“哼,没钱,没钱那佛祖就不保佑你,你明天就要横死街头!武僧何在?”
“在!!!”他的身后,那几个手持棍棒的年轻和尚又跳了出来,站成了一排。
“给我打!”
“是!!!”他们纷纷挥舞起了棒子,正准备上前痛打老头一番。
“爷爷!!!”屋中,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带着哭腔跑了出来,抱住了跪在地上的老人家,“你们不要打我爷爷,你们不要打我爷爷!”
见此,几个年轻的和尚又停下了。
为首的和尚甩了甩袖子,道:“哼!众生平等,管你是小孩还是老人,都要受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
“住手!”他们的身后,一个稚嫩的童声传来,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和尚回过头,只见一个眉清目秀,一脸愤怒的小女孩,正拿着一杆细小木枪,对着自己。
“你们这些大坏蛋!竟然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徐春儿抬着枪与他们对峙,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的害怕。
那和尚看见徐春儿这幅气势汹汹的模样,随即又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阿弥陀佛!”和尚虚伪地给徐春儿敬了一个佛礼,道:“这位小施主,我们在替佛祖讨要香火钱,这两个人都是被妖魔蛊惑了,不想侍奉佛祖,我们只是替佛祖教训他们,并不是做坏事,还请你不要乱说!”
“你你你胡说八道!”徐春儿不知道佛门当中究竟有没有这个规矩,只好壮着胆子骂了起来:“谁规定的,必须要给佛祖香火钱,佛祖才会保佑,佛家不是以慈悲为怀嘛!怎么连老人和孩子都要打,我看你们就是一群假借佛祖之名,强取豪夺的强盗!”
“哈哈哈”远处的李青龙笑出了声,“这小丫头,都敢跟人叫板了,李姑娘教得好啊!”
李蕴宁则尴尬一笑,道:“李统领说笑了,这是春儿她自己的本事,我可从来没教过她。”
那和尚听徐春儿如此说,瞬间变了脸色,他赶紧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在一旁观望,于是便骂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毁我大相国寺的清誉,我看你也是讨打!武僧何在?”
“在!!!”那群年轻的和尚随即跳了过来,在徐春儿前杵着棍子站成了一排。
“给我狠狠地教训这个野丫头!顺便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是!!!”语罢,拿群和尚不由分说,随即挥舞着棍子,朝着徐春儿蜂拥了过来。
面对着数倍于己的大人们,徐春儿不慌不忙,扎起了马步,挥枪摆开了架势,嘴里念出了那句气势非凡的口诀:
“枪走惊鸿,锋发一线!”
口诀未落,枪招已至,她娴熟地运起枪和这群武僧对打了起来,丝毫不处于下风。刺、挑、扫、拦、拿只在片刻,她就使出了许多简单而实用的枪法,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练习,她的枪法早已经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比拟,对付这几个武僧根本不在话下。
那几个棍法平平无奇的武僧,一个接一个地被徐春儿的枪法击中,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却根本无法在这个小姑娘的面前占到一丝便宜,甚至一点点地处于下风。
“这”为首的和尚见武僧们不敌这个小丫头,瞪大了自己的双眼难以置信,“你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竟然敢在佛祖的面前造次!”
徐春儿使出一枪,击退了一个武僧,随即说道:“佛祖?佛祖在这么?”
“哼,我们大相国寺就是奉佛之处,大相国寺里的人就是奉佛之人,我们日日夜夜伴随佛祖左右,见我们犹如见佛祖!”
“嘻嘻嘻”徐春儿笑出了声,一边毫不费力地与众武僧对敌一边说道:“你真有趣,竟然说自己是佛祖,哈哈哈”
徐春儿的欢笑声未落,众武僧便不敌她,退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