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水哗啦啦地下个不停,一群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站满了院子,手中的兵器在即便在黑夜中也发着闪闪的寒光。
护卫挺着一把环首刀,从屋内跃出一丈远,落在了众人面前,“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民宅?”
领头之人微收下颌,精致的斗笠遮住了他的脸庞,斗笠之下只传来了他一声冷冷的沉吟,“杀无赦!”
话音刚落,几个人挺着刀冲向了护卫,护卫怒喝:“自寻死路!”他亮开了环首刀上步一抬,格挡住了面对迎头劈来的刀口,再猛地转身横砍,准确无误地砍中了第一人的肋下;刀锋未落,第二个人已经凶猛地劈了过来,护卫以攻为守,上步送刀,赫然刺穿了第二个人的胸膛;还没等他拔出环首刀,第三个人的刀也劈了过来,只见他大胆弃刀,侧身闪开了迎头砍来的刀口,左手如咬向猎物的蛇一样遏住敌人的咽喉,将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接着又拔出了插在第二人身上的刀,将之插进了第三人的胸膛。
护卫刹那间便连斩了三人。
领头之人暗道:“好利落的刀法。”
“你们绝不是朝廷的人!”护卫用刀指着他们,鲜血正从刀口和雨水一齐滴落,“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领头之人没有说话,他的身后又冲过来数人,将护卫团团围住。护卫见状,也没有多说废话,双手持刀摆开了架势,准备与他们血战到底。
“住手!”屋内传来了徐仲叔的声音,他背着手走了出来,没有一丝畏惧的表情。“你们来此是要的是本官的命,与他无关。”
领头之人见状,扬起了右手,示意大家停手。
护卫道:“老爷暂且退后,看我把他们杀个屁滚尿流!”
“你走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护卫愣住了,“老爷?”
“你走吧。”徐仲叔又重复了一遍。他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护卫,眼神里满是欣慰,就好像一个父亲看到了自己勇敢的儿子。他凑了过来,对着护卫的耳朵悄悄说了一声,“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春儿,拜托了。”
雨水的嘈杂声音盖住了这句话,同时也掩盖住了年轻护卫脸上的行行泪滴。
“老爷”
接着徐仲叔对着那群人说:“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来拿就是了。他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杀了他对你们没好处。”
随从凑到了领头之人的耳边,轻声道:“总旗大人,是杀还是拿?”
斗笠之下再次传来了一声冷冷的沉吟:“徐仲叔,带走。这个人,不要放过他。”
众人再次蜂拥了过来,准备将护卫杀之而后快,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回头纵身一跃,好似一只敏捷的猴子一般跳上了墙头。众人之中也有身手敏捷的,当他们吃力地爬上墙的时候,那护卫早已消失在了茫茫的雨夜里,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