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败金身,蛮有意思的。”听了白香橼的言语,向来可洞察一切的灵童却感知不出她语气中的情感,“也难怪,连昆仑奴的肉体都是铁壁铜墙,何况是你。”
“虚无之眼?”灵童有些迟疑,按道理说这双眼睛就算恢复,也不可能再拥有虚无的能力,“不对,”灵童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向那双自然空洞的双眼,“究竟是什么?”
正当灵童想要搞清楚这个白衣女孩的底细时,那如同影魅的声音像是从脑海里直接响起一般:“你眼前所见,同我一般,皆是深渊啊……”
“怎么会?”来不及多想,灵童引出护体红莲,挡住那不知从何出现的攻击,定睛向四周望去,哪里还是太子府门前,四周早已充斥着黑紫色的火焰,自己整站在一滩猩红色的池水之中,血色的池水下似乎有某种强大的力量要将他吸入地狱。
看着岸上摇曳的雪白的彼岸花,灵童当机立断咬破中指之间,将那汩汩流出的血液猛的甩向正中那朵白色花朵,眼前世界如同一面镜子被石头击碎一般,瞬间瓦解,借此机会,灵童赶忙用血液在身上写出咒文。
白香橼看着替身雪白的衣服的心口处那一滴红色,心中明了大概。
中指血,坚如铁。更何况是大罗神仙降世的上师之血。
从幻境中脱离的灵童神色有些复杂,看着现在那里的白衣少女,他始终会把那朵白色的彼岸花跟这个少女的身影重合。
原来,眼前少女就是他的业障,是他多年前犯下的罪孽。可咒文既然已经写下,便无法回头。
灵童看着一脸淡漠的白衣少女,仿佛看到了一面镜子,那少女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金色的光芒化作剑雨,在即将破晓的夜空的映衬下更是华丽好看,白香橼纵然使出全身力气躲闪,依旧是身中几处剑伤。
灵童见状,身子一抖,为什么她没有被那剑雨消灭,明明已经中术,可只是受伤,却没有消失,那个白色影魅依旧好端端的活在那里。
难道是自己错了?这是灵童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金色的眼睛再次失去的聚焦。
白香橼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操控白绫包扎身上伤口,连同她那双空洞的眼睛一同被白绫遮盖住。
空气中似乎传递过来几分热度,和一些别的气味,白香橼将掉在一旁的盲杖收回手中,重新披上雪白的衣袍,面对着灵童。
灵童深吸几口气,狂跳的心脏终于恢复正常的频率,他站在那里,又看了看那个白衣女孩,问了一个和修炼无关的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白香橼并没有回答灵童,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明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